第二十章 说服

    短册街一家名为“松川”的高级食店中，自来也三人和纲手两人正相对而坐。精致的石桌上摆有天妇罗，刺身，盐烤多春鱼等各色料理，却没有人动筷子。

    “三代火影的意思，是让你来继任第五代火影，他说他现在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村里有些宵小，只有你来才压得住。”自来也率先打破了压抑的气氛，饮下一杯清酒，淡然地开口说道。

    “另外，这个小女孩，想跟你学一学医术。”小樱听到自来也的介绍，恭敬地低下了头。

    纲手鬓间的头发虽然洗得很干净，但从凌乱的发丝可以看出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梳理过了。她的目光扫过了小樱一眼，与自来也的目光遥遥对视着，淡漠地反问道：“你不是也可以么？为什么要来找我？”

    自来也摸了摸鸣人的头，说道：“我要带他出门修行。这件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说，比火影的职责更为重要。”

    （鸣人在精神空间中一下子懵了：“好色仙人你是从南美穿越来的吧，真是踢得一手好球啊！”

    水门笑着安慰道：“这至少说明他看重你啊。”

    鸣人摇头苦笑道：“什么看重，分明就是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劝，指望着我来出力呢。”）

    纲手死寂的目光泛起了一丝波澜，聚焦到了鸣人平静的脸上：“是么？这个小鬼是谁，能让你这么看重？”

    自来也拍了拍鸣人的头，收回了右手。鸣人扬起头来，毫不畏惧地和纲手对视：“我是木叶下忍漩涡鸣人，木叶村第三代九尾人柱力，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以及漩涡玖辛奈之子，自来也大人的徒弟。久仰大名了，‘千手’纲手大人。”

    静音惊讶地叫了一声，纲手也微微一愕，不过随即脸上就现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真是来头不小呢。”

    鸣人摇了摇头：“说到底，我只不过是一个下忍而已。父母亲和自来也大人所立下的功绩，本质上都与我无关。”

    纲手收起了讽刺的表情，评论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然后她对自来也说道：“理由找得很好，可惜我还是不感兴趣。”

    静音担忧地说了一句：“纲手大人……”然后就被纲手的眼神制止了。

    “为什么？”自来也反问道。

    “呵，我也已经五十多岁了，早已经没有当初的满腔热血了。”纲手轻笑一声，看了看鸣人的金发，不屑地说道，“再说了，像四代目火影那样，为了木叶赔上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我还没有那么蠢。”

    鸣人平静地说道：“守护自己的家园，乃至于一切无辜的人，本来就是忍者的责任。父亲和母亲的牺牲，并不会因为你，或是任何其他人的否定，而减色半分。”

    纲手轻哼了一声，不予置评，自顾自地斟着黄酒。

    鸣人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护额，正要继续劝说，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却打破了他的所有计划。

    他腾地站起了身，九尾查克拉凝成了金色的火焰，在他的体表流转，冰冷的竖瞳中内蕴着深深的怒火：“我的影分身刚刚看到佩恩六道在这里撒野，我要去会一会他们。好色仙人，你和纲手大人赶快组织救援吧。”说完，他就化为了一道金色的流光，没入了灿烂的夕阳之中。

    白色的脑浆夹杂着红色的鲜血，从坠落的巨石底下流出。由热武器轰击而形成的深坑中，斜躺着七八具焦黑的尸体。破碎的霓虹灯，散落的碎石，在街道上奔驰的巨兽，还有四下响起的惨叫声，哀哭声和呼救声，无不在赤裸裸地向鸣人展现着不加节制的力量可能带来的后果。

    令他略微感到欣慰的是，许多头戴各色护额的忍者正站在普通人的身前抵御着野兽的袭击，而自己的影分身正站在最前线，和野兽们进行着激烈的近身肉搏。不过战况十分不乐观：有些野兽在受攻击之后，竟然能够裂成两个仍然具有行动能力的个体。

    “凡人也敢妄图抵抗神的意志么？”鸣人仰起头，看到了那个站在高塔上俯瞰众生的瘦高人影，还有他身后五个高矮胖瘦不一的人。他们唯一相同的特点，就是双眼中宛如年轮一般的纹路，和身上相同制式的红云黑袍。

    佩恩六道，“晓”组织前期领袖长门六个强大的傀儡，有天道，修罗道，人间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每一道都能使用轮回眼的一部分能力，通过脸上和体内的查克拉黑棒接受长门的控制，并能共享视线，可以说是将轮回眼的所有能力都运用得淋漓尽致，远非战斗经验不足的大筒木浦式可比。其中为首的佩恩天道，是用长门曾经的伙伴，自来也的另一个徒弟弥彦的尸体制成的。

    不过单论实力而言，已经可以开启部分九喇嘛模式的鸣人自然是稳压佩恩六道一头。

    就在鸣人看到佩恩六道的时候，他们也注意到了前者身上熊熊燃烧的九尾查克拉。在天道轮回眼的斥力操纵下，他们近乎滑翔一般地落到了鸣人身前的空地上，异口同声地说道：“九尾，你终于来了。”

    天道佩恩环顾了一眼鸣人数量众多的影分身，对他淡漠地说道：“你是想要扮演救世主么，九尾？可是如果市民们知道是你引我们来到这里的，他们还会不会对你这个带来灾祸的人报以感激呢？”

    天道的这句话在查克拉的作用下传遍了整座城市，自然也被刚刚走出门外的自来也听见了，他冷哼一声：“真是颠倒黑白。”

    鸣人没有理会天道拙劣的挑拨，观察着敌我形势，飞速思索着对策：“现在佩恩六道站在人群之中，我不能使用大范围的忍术，只有靠体术和小范围的忍术迅速解决战斗了。先从最麻烦的天道开始吧。”

    定计之后，他首先开启了八门遁甲的前两门，开门和休门，彻底解除了脑域对查克拉流动的限制。然后他双手结壬印，发动了多重影分身之术，召唤出了一百一十个影分身。

    影分身每二十个一组，凭借被九尾查克拉和八门遁甲强化过的体术缠住了天道之外的其他五道，本体则和剩余的十个影分身一起，手中凝聚出了风遁螺旋丸，一齐向天道攻去。

    以上过程总耗时不到一秒，不过天道的反应也一点不迟钝，即使面对数倍于音速的突袭，还是从容不迫地发动了“神罗天征”，用强大的斥力将鸣人所有影分身全部弹开，戳破，并使他本体的动作也微微一滞，让天道抓住了空档，险险地避开了他的攻击。

    但这正中了鸣人的圈套。他曾经向成年佐助确认过，以佐助的瞳力，勾玉轮回眼的神罗天征必须至少间隔三秒才能再次释放。长门的轮回眼肯定不如成年佐助受六道仙人亲传的勾玉轮回眼，所以他使用这个招式的时候一定会有冷却时间，而这段不短的时间对于自诩“黄色闪光第二”的鸣人来说，当然是可以大加利用的。

    在刚好错过天道的那一刹那，与地狱道缠斗的一个影分身向天道射出了一柄刻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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