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的殷巧巧,没了往日里的盛气凌人,凭添了一股弱柳扶风的韵味。刻意放缓了声音如黄莺般婉转动听,笑意晏晏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意。
苏佐儒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十几年前撞见她唱戏的那一幕,当时他问殷氏可愿意再唱上一段,殷氏也是这样娇媚地回答:“唱与不唱,妾身都听老爷的。”
忆起那段美好时光,他饶是再生气,也百炼钢化为了绕指柔,再开口时,声音也不向往常那般冷淡了,“既然孩子们想听,那你就准备准备,为大家伙唱上一场吧。”
孩子们喜欢?
明明就只有苏菡芸一人表了态,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了所有孩子表了态。苏璃月看出了苏佐儒的心思,脸上不动声色,眸中却隐藏着令人难以察觉的嘲讽。
秦茵心中不悦,面上却似是带了几分惋惜,“可是一人成不了一台戏,近日来妾身刚把府里的秋装、冬装的准备妥了,明日还要为孩子们寻找老师,若真要请戏班子进来,还真是有些捉襟见肘。”
“这有何难,从咱们家里选一个跟四妹妹搭一出戏就是了。采购两套戏服,请些两三名操作乐器的也花不了多少钱。若三妹妹连这点钱也拿不出来,只怕传出去该惹人笑话了。”
庄玲玉捏着手中的茶杯,冷笑着继续说道:“我操持家务多年,也从未出现过捉襟见肘的情况,再看今年这秋装,样式材质皆不如往年,三妹妹这钱也不知道都花到了哪里?”
“竟是如此吗?那许是那些奸商见我面生,故意诓骗了我吧。”秦茵的喉咙里似是塞上了棉花,说话极不自然。
其实她今年刻意克扣了二房和四房的东西,除了给自己那处院子添了不少东西,府里的账上比往年钱还要多,但她就是不想让殷氏唱戏,才故意这样说的。
庄玲玉挑挑眉,“妹妹到底是没经验,以后再做什么不若都来找我问上一问吧,免得让咱们府里凭白受了损失。”
她的话明明是在替府中着想,听着却十分刺耳。
秦茵生怕再说下去,苏佐儒会怀疑她的管家能力,连忙转移话题道:“可咱们家里又有谁能与四妹妹搭戏呢?”
苏菡芸等的就是这个问题,她的眼珠转了几转,似是在思考了一番,才笑吟吟地说道:“芸儿倒是记得当初同长姐跳剑舞的时候,长姐的舞步很稳当,再加上她又会射箭,稍加练习扮演那俊俏的吕布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她看向苏璃月继续道:“长姐正好借着这机会把身体也锻炼一下,体力定能胜过从前,届时请了舞蹈师父过来,也不至于体力不济浪费了时间。”
怪不得自己方才一进来,她就问自己身体怎么样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二妹真是无时无刻不在为我着想啊。”苏璃月斜睨着一脸假笑的苏菡芸,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我倒是也想配合四娘,只可惜对跳舞还行,对戏曲却是一窍不通,只怕到时候反而坏了四娘的好事。”
“不碍事的。”殷巧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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