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俩是商量好了不愿意让今日这事成了,庄玲玉心头冷笑连连,反问道:“且不说老爷学富五车,就是秦家也是书香世家,怎地三小姐却对诗文一窍不同?也不知道老爷和秦老爷子的学识都遗传到了哪里?”
对诗词歌赋不通,是苏静烟心中的伤疤。
听庄氏这样夹带讽刺地说了出来,她的心中岂能痛快?只见她猛地拍了下桌子,不悦地喝道:“你是什么破烂出身,也敢在这里对本小姐指三道四的!”
“妾身出身是不好,才识学问也不好。”
庄玲玉倒也不气,放下手中的茶碗,不紧不慢地说道:“幸亏我这两个女儿都随了老爷,尤其是菡芸,做出来的诗词总是被人称颂,妾身心中甚是欣慰。”
“你!”
注意到苏佐儒眉宇间已经隐隐地带上了怒气,秦茵连忙打断了女儿的话,“够了,我同你二娘在这里闲话,你多什么嘴!还不好好地听戏,仔细我回去抽你板子!”
因着外祖父的事,苏静烟上次被秦茵好生教训了一番,她不敢再多嘴,只得恨恨地抚弄着衣料上的花纹。
这一回合,算是庄玲玉胜了,她得意地同苏菡芸互看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戏台上。
此时,戏台上的两人唱到了**。
貂蝉被许给了董卓,来找吕布哭诉,正要哭哭啼啼地从角楼上跳下。下一幕就该是吕布一把将貂蝉抱了下来,安慰佳人要静待时机,定不会让她毁在董卓的手中。
殷巧巧此时已经来到了戏台边缘,长袖掩面的间隙,颇有深意地看了庄玲玉一眼,后者略略地点了点头,心中思付道:希望今日一切顺利,最好能让那小蹄子摔个半死,以后便再也威胁不到自己及女儿们的前程了。
按着之前设计好的,苏璃月需要扑过去揽住殷巧巧的腰肢,却不料殷巧巧向旁边退了一步,她登时便扑了一个空。
“月儿!”
“大小姐!”
眼看着她就要掉下去了,戏台之下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苏佐儒的脸色当即便变了,这戏台可有两米多高,若是摔坏了,那自己的那番筹谋岂不是要付诸东流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幕会发生,但苏菡芸还是故作紧张地失声喊道:“长姐小……”
岂料,她的那个“心”字还没说出口,戏台上的一幕就发生了变化。只见苏璃月急中生智,猛地把身体侧卧了下去,又做了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了起来。
殷巧巧没有料到这个变化,吃惊地向后退了一步,却忘了她早已站到了戏台的边缘,接着脚下一个踩空,人已经从戏台上翻落了下来。
幸亏苏璃月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她才没有摔下去,而是挂在了半空中。可这一次到底是太凶险了,她被下人扶着重新回到地面后,就腿软地倒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月儿,你没事吧?”
见苏璃月从戏台上走了下来,苏佐儒连忙迎了上去,走近了才瞧见大女儿的脸上挂满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