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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秦茵心疼地把她护在身后,再也装不得什么贤妻了,冲着苏佐儒嚷道:“老爷这是作甚,莫不是要把烟儿打死吗?”
“打死她又如何!”苏佐儒把苏璃月扯过来,指着她腕上的青紫和脸上的五指印,怒不可遏,道:“你看看她把月儿打的,亏得月儿还是府里的长房嫡女,她就敢下这样的狠手,待到日后我老了,她岂不是也敢同样对我!”
秦茵不服气地看了苏璃月一眼,但也知道终究是理亏,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搂着苏静烟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嚎丧给谁看!”苏佐儒被她哭的一阵心烦,指着母女二人骂道:“要嚎滚回去嚎,没我的命令,你们再也不许来我这处院子!”
说完,便命人把两人架走,又让李管家把刘大夫送出去,这才坐回榻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看来这回是真把他气得不轻。苏璃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隐去眸中的不耐,缓步上前,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劝道:“父亲还病着呢,切莫这样动怒,对身体不好。”
苏佐儒胸膛剧烈的起伏几下,恨恨地说道:“真是慈母多败儿,烟儿小时候活泼可爱,竟被你三娘惯成了这个样子,以后再不严加管教,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这话说的,好像教育子女你没有责任似的。
苏璃月心中腹诽,面上却做出伤心的样子,含泪感叹道:“三娘是三妹的生母,这样护着她也能理解,还是三妹妹好福气,女儿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苏佐儒闻言,抬眼望向了大女儿,却见到她的眼泪滚珠一样地往下流,旋即着急地问道:“月儿这是怎地了?可是被打得疼了吗?”
“三妹那点力气怎会把女儿打疼了。”苏璃月摇头否认,眼泪却是止也止不住,半响后才哽咽道:“女儿就是有些思念母亲罢了,若母亲还在,今日这事想来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护着女儿的。”
苏佐儒看她实在可怜,微微地叹了口气,劝道:“你也莫要伤心,虽然你母亲不在了,这不还是有为父为你做主吗?”
苏璃月闻言,这才渐渐地止住了眼泪,“女儿知道父亲疼爱女儿,但若父亲总站在女儿这边,即便女儿有理,妹妹们也会觉得是父亲偏心,长此以往下去,只怕面上不说什么,心中也是要对父亲生了怨言的。”
听了这话,苏佐儒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他还真是没想过这一层。虽然现如今大女儿看似前途最是光明,但人生无常,也保不齐日后到底哪个孩子造化最大,若真让其他的几个孩子生了怨言,确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苏璃月看他眉头紧锁,面色晦暗不明,便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果然他最关心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利益,这样为人父者,也是世间少见。她心中鄙夷,面上却似是无意地喃喃自语道:“若是哥哥能回到府上就好了,既有人替月儿出头,也不用让父亲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