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苏府了!”
说完,她手下微微一个用力,便将秦茵推了开来,后者连退几步,面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这苏璃月看着瘦瘦弱弱的,怎地力气竟这般的大。
就在她怔愣之时,苏璃月已经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前,直视着她的双眼道:“那虎皮鹦鹉也是我派人放到你这里的,今日这场戏也是我导演的,我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三娘,您若真的要同我斗,是斗不过的,我若是您,打从今日起,便绝不会再受人蛊惑,去做什么蠢事,然后吃好喝好养好身体,就等着我将害死三妹的人找到,再亲手替她报仇!”
秦茵被她不怒自威的气势吓住了,过了好一会,才颤声道:“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三娘爱信不信吧。”苏璃月冷冷地看着她,此时月光照在她洁白的面上,竟有一层冷意在她眉心如水波一般流动,“若是你偏要一意孤行,到时候自己不后悔就行。”
说完,她再不看秦茵一眼,转身缓步走了出去。
室内只剩了秦茵一人,她怔愣了好一会,才颓然地滑坐在凳子上,拿着帕子捂面低泣了起来,低声道:“烟儿,到底是谁害了你,为娘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替你报仇……”
她就这样坐在低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丫鬟怯怯地站在了门边,试探地道:“夫人,二夫人来看您了,现在在前厅等着您呢。”
庄玲玉?她现在来做什么?方才见了那瓷瓶,她生怕自己把她招出来,一句话也没替自己说,现在又跑来做什么假惺惺的好人!
思及此,又想到苏璃月说的那些话,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沉声道:“你去告诉她,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让她回去吧。”
庄玲玉自是来拉拢、挑唆秦茵的,她本就担心苏璃月会同秦茵说什么,动摇她的决心,当听了丫鬟的回禀后,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越发地重了,偏秦茵那性子又来不得硬的,她只得先回去檀静园,想着过两日再来。
“母亲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苏菡芸正在她的屋中绣着帕子等着她,见她回来连忙放下帕子迎了上去,却见到她的脸色十分凝重,不禁蹙眉道:“可是秦氏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庄玲玉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才慢慢道:“只怕她这颗棋子不好用了。”说罢,她便将吃了闭门羹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菡芸闻言,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母亲,若没了秦氏这颗棋子可如何是好?”现如今她们在苏府中处处受苏璃月的钳制,若是再不能除了她,只怕以后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庄玲玉心中比她还要着急,因着苏璃月,她风光的掌家权没了不说,连唯一的儿子都跟自己决裂了,每每想起这事,她就恨不得能吃那贱人的肉,喝那贱人的血!
“芸儿,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指望你舅父了,你且去拿笔墨来,为娘这便修书一封,向你舅父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