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诺大的婚房静得可怕,随后传来那几人纷纷下跪的声音。
“王猛。”
“莫将在!”
严歧的声音一响起,被他唤的那个人立即回应,并快步进了里间去到了他的身侧。
就在我愣神间,响起了利剑出鞘的声音,紧接着的是“噗嗤”铁器入腹的声音。
我惊恐的抬眸看去,被刺死的是那个开口辱我的婢子,周遭静得可怕,那个被刺的身子不知是不及叫疼还是不敢呼饶,我看到香菱和另两个婢子伏地如筛糠。
剑被拔出,血溅在了旁边的小榻上,那婢子应声倒地。我看到她因疼痛而抽搐变形的脸和嘴角不断溢出的血,胃里翻江倒海一般,我慌忙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严歧提剑朝我走了过来,我无比慌乱又极力想要压住胃里的恶吐感,一不小心从梳妆镜前那小小的圆礅上掉了下来跌坐在了地上。
我知此时的自己应是狼狈至极的,我怕严歧,不怕他一剑封喉杀了我,却是怕极了他那盯着我不放的眼神,我又想起了12岁那年被他一巴掌打得摔在了地上时心里的那种恐惧。
我看到了香菱含泪的眼眸并朝我微微摇头,她是在教我示弱吗?还是叫我不要开口讲话?我有点乱。庄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不大讲话,也习惯了我许久都不开口讲一句话,我没有丧失语言能力,只是不想讲,对于阿锦我倒是会时不时说几句。
严歧站到了我面前,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眼睛里都是惶恐,他突然把剑抛给了王猛,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意欲拉我起身。
看着他那只刚刚握剑杀过人,却没染上丁点血迹的手,那个从前曾握过我小手的宽厚温暖有着厚茧的手,我没动,我倒是想自己爬起来的,可是莫名的腿软到不能动弹。
“怕我?”严歧皱了皱眉温声问道。
我低眸不语,不再看他,身下却仍是无法动弹。
就在我鄙夷自己怕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时,身体毫无预兆的向上而起,严歧的脸在我面前放大。他一手放在我的后腰,一手弯过我膝下轻而易举的将我抱起,我潜意识里的怕摔驱使着自己双臂迅速的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就在他朝我看来时,我松了松双臂却不曾放开,并快速低下头埋在了他胸前。
他抱着我走到门口时,门外的仆从婢子等已跪了一院子,他回头对着王猛说了句收拾干净后,又看向众人,言语轻缓却掷地有声道:“她,孟乔,是我严歧明媒正娶的妻子,我都要唤她一声夫人,如此还没资格做你们的少夫人吗?从今日起,若再有人论起从前,或是对她不敬,杀无赦!”最后那三个字他说得格外重。
“敬诺!”众人伏地应声。
“夫人,主卧见了血只怕是不吉利了,你是正妻,侧卧也自是去不得的,今日就委屈夫人随为夫在书房将就一晚吧,床榻虽小了点,好在夫人娇小,思来尚可。”他这话说的我心中一阵恶寒,满院的仆从和婢子都还在呢!
我只能忍着默不作声,心里却在腹诽:严歧,你一定要如此这般羞辱我么?就只为报当年我拒婚入张府么?想来你现在应该满意了吧?我的确活得生不如死……
我真的被他一路抱去了书房,这里不是他儿时的院子和书房,我也懒得管是哪里了。
昨日一夜未眠,今日又是一整日,我早已是疲惫不堪,心知严歧是绝对不会碰我的,所以在他一把我放在书房里间的榻上时,我看也没看他一眼,撩起被子钻了进去,滚到了最里面贴墙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