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前厅我望了望天,呼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顿觉轻松,这种感觉真好。
我朝香菱莞尔一笑,心情极好:“香菱,差人去孟府传话,告诉阿兄和阿锦,就说我今日要过去用午膳。还有,咱们先回院里,赶紧替我把这身衣衫给换了,这个颜色简直不要太俗。”
说完我已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了前面,香菱怔住,反应慢了一拍,却还是声音清脆的“诶”了一声,立即召了先前候在前厅外的两个婢子快步跟上。
回到院里我又示意她将整个主卧重新拾掇了一遍,榻上的褥子和被子全换了新的,花色清新素雅,严歧的衣物和他平时喜欢翻阅的书卷等一应物品悉数打包让人送去了碧萝苑,而我则换了身全新的杏色淡雅又不失瑰丽的华服,还令香菱多带些银钱,这才兴冲冲的出了府。
与严歧成婚近十来日,还是头一次这样盛装打扮招摇过市。我与香菱同坐在马车里,她的心情比我还要激动,当马车行至街市时,我们双双下了马车,一路闲逛一路各种买,我还特意给香菱挑了两身成衣,这丫头其实长得挺水灵,就是总一副冷脸示人。
去到孟府时孟肇和阿锦早早的就候在门外,见我的着装打扮二人皆是眼前一亮,但见我们是步行而来,马车跟在身后又是诧异,我笑着解释说是马车装得太满了,根本坐不了人,孟肇眼神里透着对我的担忧和愧疚,他不说我亦明了。
果然,用完午膳后,支走了香菱和阿锦就开始对我各种盘问。
“乔妹,我,我不知道有仁他,他会纳妾,而且还这般快,不过你放心,他若敢委屈了你,阿兄便是不与他做这兄弟了,也会替你讨回个公道。”孟肇有些愤愤。
“阿兄,听说再有两日你便要去湘东?”我不接他的话,只问着他我想知道的事。
孟肇愣了愣,震惊我怎么会知道,但还是与我大概说了缘由。
他虽只是父亲的养子,但从来享有的都是嫡长子的尊荣,也不会比任何人低上一等。他自小与严歧玩在一处,两人志同道合,后来又同去了河东学艺。
孟肇说河东离洛阳近,三年前,严歧深山狩猎结识了当时还是原大司马次子的当今天子杨焕,在其安排下入了兵营,并跟随杨家征战四方,孟肇与其一道。
先皇年迈昏溃朝堂腐朽久矣,宫廷之变只在朝夕,只待契机而已。
就在僵持了一年之久的魏兴一役中,杨家军再立赫赫战功,将梁王萧恒再度逼退至汉中。此战虽胜,可杨家军却是伤亡惨重,杨焕的父亲战死沙场,兄长身负重伤。
先皇对杨家早已是赏无可赏,班师回朝之际遂提出禅位功臣,据说是现任大司马秦焦极力拥护杨焕的缘故。
让孟肇理解不了的是严歧与杨焕交好,此一役中也是功不可没,还负过伤,不想回朝后,功劳皆被悄无声息抹去,还极为高调的拜在了秦焦门下任左将军。
而孟肇不愿与秦焦为伍,遂提出要与严歧分道扬镳,严歧虽有心挽留,奈何人各有志他也实在不能勉强于他,却是拜托了孟肇一事,待帮他办完这件事,孟肇去往何处严歧却不强留。
严歧有一挚友文康,是湘东郡附城人士,此一役中深受重伤,孟肇此去湘东便是受严歧所托,前去护送文康。
听完孟肇的话,我心里却是在盘算,紫云那丫头曾提及过,她与湘东郡郡守刘元尚有几分薄面,刘元此人儿时曾听父亲说过,有勇有谋刚正不阿……
“乔妹,你,你还好吧?”孟肇见我愣神不语,有些紧张的问道。
“阿兄,乔儿稍事与你所述之事,万望阿兄一定应承。乔儿只是个女子,而阿锦尚在年幼,如今天下动荡不安,战祸肆起。阿兄是我孟家唯一的梁柱,你此番决意不追随在严歧身侧,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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