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司空晗的占有欲如此霸道,简直是蛮不讲理。
司空钊微微蹙起眉心,有心告诉他欲望太强有时候并非一件多美妙的事,随后想想至少不是耽于男女感情。
索性,便住了口。
见司空钊鸣鼓收兵,司空晗反倒是挑着眉说:“祖爷爷,晗儿想明日便闭关突破。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还请祖爷爷为晗儿……”
“放心,老祖会替你守关护法,不让任何事情惊扰到你。”听见司空晗说要突破,司空钊便毫不犹豫地说道。
闻言,司空晗后半句话不得不吞了回去。
他本意是想让司空钊多照看着王宫,以免陈玥那边出了岔子。但他刚刚打消司空钊疑虑,如果此时再刻意提起,岂不是自讨苦吃?
“……是,晗儿谢过老祖。”
司空晗这一去,足有五日不曾归来。
而沉玥在第一天后,便隐约猜着司空晗应是闭关去了。更难得的是,那位玄祖似乎也在一心为他护法。
因而从第二日夜晚开始,沉玥每夜拿着一个装灵丹的小瓶子,划开手腕血管,看着鲜红的血如涓点点流般滴入瓷瓶……到了第五夜,她已积攒起三个小瓶子。
手指轻轻抚摸过眼前小小的瓷瓶,满面苍白的沉玥脑中,是当初极寒玄焰进化惹来难堪后遗症,她从昏昏沉沉意识中清醒来的那一次,司空晗曾附在她耳边留下的只言片语。
“你的血……似乎能平息我体内的躁动。”
他那样说过,那么,既然要逃离此地,为他割腕放血,便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沉玥眸色沉沉,望着寝宫外压抑的夜色,呢喃道:“但愿,你一切顺利,用不上这些东西。”
这大半月来待在王宫,沉玥并不是整日闲玩。
司空晗并未禁锢她的行动,是以她每隔一两日,便会打着出去散心的名义,在王宫四处踩点。
整座王宫除了司空钊之外,应当还有几位御丹境玄师。而沉玥需要提防的,实则也就司空钊一人,唯有在他面前,玄影衣是没有作用的。
当然,沉玥不是没想过王宫周围会有阵法保护。可那样的大阵所耗不小,平日里没事的话应该不会开启,所以沉玥必须试一试。
这夜,将三个小瓷瓶藏在床榻的枕头底下,沉玥披上了玄影衣。
玄婴老祖的想法,沉玥无法揣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司空晗那位老祖监测之下。然而以她的处境,除了冒险一搏外,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走出这座寝宫前,沉玥来到似有所觉的小鬃身前蹲下,面颊贴上赤炎红鬃猫的脸。
她低语道:“小鬃,我知道司晗待我至诚。看那位老祖的样子,应当是纯粹的将我视作一个炉鼎,但不管司晗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相信司晗心里从未想过利用我。”
炉鼎死了可以再找,自己的命丢了,那就是真丢了。
想要利用她的极阴之体,司空晗有的是手段可以强迫,而非豁出性命来守护。
顿了顿,沉玥直视着小鬃的兽瞳,轻声道:“可我不能成为司晗的累赘,我留在王宫,最危险的其实是司晗。无论是司晗的仇家,还是觊觎极阴之体的圣光,最先要做的都是除去司晗。
“所以,你会同意我走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