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汤和花月楼都眼巴巴地看着花满楼,好像已忘了他看不见。花满楼微笑起来,道:“我自是愿意的。”
鹰眼老七已睡下,睡得死沉,花家兄弟带着小姑娘走了,大厅里终于只剩下宫九、白弦和陆小凤三人。
白弦在主位坐下,姿态优雅地浅酌一口花茶,道:“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一副想说什么说不出憋得很难受的样子。
鹰眼老七等三批人已经几乎找遍了整个陆地,而陆小凤和花满楼是坐着一个一丈来高的佛像漂流到海岛上的,在漂流的过程中他还看见了一种鱼,木鱼。仔细观察着宫九的反应,陆小凤托着下巴道:“我怀疑木鱼和佛像就是……”
他还没说完,九公子已抢着委屈道:“阿弦你怎么可以握别人的手!”
陆小凤岔气了。
江南的风已有了明显的寒意。好在月亮已经升起,明日想必是个晴朗的日子。白弦关拢了窗,就听在房间里团团转观察新窝的小花充满欢欣地“咪~”了一声,纵身跃进另一个人怀里。
正是十一。
十一依然是一身黑衣,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现在这房间里的,蓝衣少年却仿佛理所当然一般,径自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什么要事?”
十一顺了顺自家猫儿的毛,道:“孙秀青就要临盆了。”
蓝衣少年的神色竟然有些紧张,追问道:“大夫说是男是女?”
十一眼中染上些笑意,道:“是个男孩。”
白弦在房里走来走去,六神无主:“也不知孙秀青过的如何?女人生孩子也是一件难事……”
十一将小花放下,拍拍少年的肩膀,有些好笑道:“少主,万梅山庄是不会亏待他们的女主人的。”
“咔擦”,是窗子被推开的声音。
比夜袭未遂更让人伤心的是什么?是夜袭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还是潜在情敌。
宫九瞧向十一的眼神当然不会很客气,十一却友好地朝他笑了笑,身影就突然就消隐无踪。饶是宫九再如何感应,也没有发现他的所在。
九公子忍不住道:“十一呢?”
白弦道:“十一是我的影子,你说他会在哪里呢?”
即便知道不可能,宫九还是低头瞧了瞧蓝衣少年在月亮下的影子。那里当然是不可能藏进一个大男人的。武功高强的人,百步之内飞花落叶皆可闻,可是宫九却没有发现丝毫十一的踪迹,饶是他心里对此人有些敌意,也不得不赞一声好。
宫九试探道:“他还在这房里?”
蓝衣少年不耐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事实证明,即便可能有人围观,九公子也是不会收敛的,他露出个暧昧的笑容道:“自然是来替阿弦暖床的。”在岛上,在船上,他们虽然也同床共枕,但意义却完全不同。那时候,白弦在他的地盘上,处于弱势之时自是诸多忍让,而如今他已然自由,会不会和自己亲密如前还未可知。
少年并没有许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丝毫不拖泥带水道:“关窗。暖好了叫我。”
等到九公子用体温暖好了一边的被子,少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把他推到另一边冰冷的地方,躺着睡了。
宫九细细弱弱道:“阿弦,好冷……”他刻意地微微颤抖,终于还是等来了那双拥住他的手臂。
九公子眉眼舒展开来,快乐地想要哼歌,就连猫儿跳上来睡在被窝里,也没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死缠烂打大法
旭日刚从东方升起,海面上闪耀着万道金光。海水不断起伏着折射着斑斓光线,映照躺在甲板上的少年肌肤恍若透明,冬日的阳光带着微微的温度轻轻抚触在他精致的五官上,仿佛害怕稍高的热度便要把这浑不似真人的少年融化。
这是艘精巧的三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木质坚韧而光滑,给人一种安定、迅速而华丽的感觉。
陆小凤本打算坐一艘小艇的,但这个法子立刻被否则了,财大气粗的九公子一挥手,就有人把一切都整理得妥妥帖帖,不但有好船、还有美食和美酒。这本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但陆小凤却一点也不开心。
他觉得自己实在很多余。
海风带着微微的暖意吹过船舷,撩起少年乌黑的发,几只海鸥在天空中自由地徜徉,远处似乎有隐约的丝竹之声传来,海天辽阔,无边无际。
白弦舒适地躺在甲板上,任由愈发温暖的阳光晒着他瞧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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