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越来越晚,温度也越来越低,迟立冬刚才就把自己的外套给夏岳穿了,后来又进里面拿了条空调毯披在夏岳身上。
夏岳独自喝空了一地啤酒罐,终于还是露出些醉意,单手托着腮,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迟立冬,眼神和他平时大相径庭,纯真得有点像夏斯年,可还有些其他东西,绝不是小孩子会有的。
迟立冬问他:“觉得冷吗?”
夏岳不答,冲他笑笑。
迟立冬道:“已经快一点了,我们睡觉吧?”
夏岳抬起一只手,让迟立冬扶他。等迟立冬把他扶起来,他头重脚轻直接栽进了迟立冬的怀里,闭着眼睛不动了。
被投怀送抱的迟立冬高兴归高兴,可是夏岳不清醒的话,他也并不能做什么,规规矩矩半扶半抱地把夏岳送进了一楼客房里,帮夏岳脱了鞋子,没敢脱衣服,帮人盖好被子。
什么也不敢做,又舍不得走,坐在床边干看着。看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夏岳的脸,脸颊有点烫,下巴能摸到一点点冒尖的胡茬,扎得他从指尖痒到心里去,这痒意又顺着五脏六腑迅速向下飞奔,手指从下巴挪到了唇边,拇指在唇角摩挲着,跃跃欲试地想探进夏岳的嘴里。以前曾经有一次那样的时候,他无意中用手指撬开了夏岳的唇,夏岳立刻咬住了他,但牙齿咬合的力度很轻,像猫咪撒娇,咬出齿痕后还会再舔几下以示安慰。
他这样想着,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都没注意到夏岳是何时睁开了眼睛,他发现时,夏岳已经两眼定定地在看着他,没有一点刚醒来的困倦。
他刚有些尴尬,想把手收回来,夏岳却张开唇,轻轻咬了咬他的指头。
迟立冬整个人一抖,可还是求生欲占据上风,问道:“你刚才在装睡吗?”
夏岳侧过身,半边脸埋在枕上,说:“没有。我在装醉,你这傻子。”
第八十七章鸡与蛋
装醉,是夏岳用惯了的技能。
他在二十岁时,就精于此道。“醉”到不能走路,耍着赖要迟立冬背他走了三公里的路回酒店,上一秒还软在床上宛如一只软绵绵的无骨动物,下一秒就推倒迟立冬坐了上去自己动。
他的害羞和果敢,都很迷人,同时出现的时候,杀伤力更是巨大。
迟立冬难以控制的激动起来,用手指狠狠抚弄夏岳的嘴唇,夏岳配合地含进了嘴里,眼角的肌肤很快就被情动的粉红色氲染。
两人心理上急于与对方结合的渴望,大大超过了对生理愉悦的需求。
迟立冬扯掉了夏岳的衣物,纽扣崩掉和布料裂开的声音,和他们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共谱了一曲限制级的交响乐。
没有言语的互相挑逗,也没有任何技巧。只有潦草又直接的动作,以及紧贴在一起的胸膛里分不清彼此的剧烈心跳。
性不是表达爱的唯一途径,但无疑是最直接的。
它像开啤酒瓶的起子,被它打开的那个瞬间,心里的爱就会像气泡一样,激烈地奔涌出来。
此时的夏岳就是一个被打开的啤酒瓶。
在迟立冬温柔又暴力的攫取里,他变得很甜很软。不管迟立冬要做什么、怎么做,他全会无条件配合,还会给出极其可爱的反应,时不时会用哭腔叫一声迟立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