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宇洗澡的时候,阿山就会去乞讨,他从来不告诉宇自己在外面受的委屈,他总是对宇说,今天又得到了好心人的施舍。
很长一段时间,宇都以为乞讨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看不出你的皮肤那么白,比那些大家小姐都好看。”阿山曾经赞美过他。
“幸好遇上了我,要是被那些丧尽天良的家伙遇上了,他们一定会把你弄到那种肮脏的见不得光的地方的!”
“肮脏、见不得光的地方?”宇不是不知道阿山说的是什么,他生在宫廷,宫闱间的丑陋人尽皆知。
他时常看见一些相貌阴柔的男子在皇宫中走动。
他们告诉他,这就是男宠。
“我真是不知道那些有钱的大爷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那么多的漂亮闺女被他们糟蹋了还不满足,非要连漂亮的小孩也不放过,想想都觉得可怕。”阿山是正直的,他的正直,是死亡的前奏。
“还好你不出去,要是被那种脑子有问题的人遇上了,一定会被抓的。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这么漂亮的人的。”听雨直到今天,也会记起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他被追赶着,阿山发疯一样阻拦着追他的人,他听见阿山被打的声音,也听见阿山的呼叫。
阿山说,不要停下来,不要管他!
听雨一直在害怕,那些噩梦一样的过去,纠缠着他。
他经常在夜晚惊醒,黑暗的四周,让他想起躲在狗洞里的自己。
其实没有走远,他就在不远处的一个狗洞里。
他害怕着,听觉异常的灵敏,他听着,阿山被那些人打死了。
他的手上紧紧攥着阿山给他的最后一个馒头,直到馒头变得像石头一样硬,他也不敢出来。
他痛恨,为什么自己的眼睛被缝起来,为什么自己连为阿山留下眼泪也做不到!
他恨这个世界,恨那些做尽坏事还可以享受一切的混蛋。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听雨真正地开始恨了。
听雨是听雨,是一个抛弃了自己和所有人的听雨,听雨不知道爱,他阴冷果断,杀伐决绝,因为他的心是冷的。
听雨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的人生像是被人设计好一样地痛苦,每一次幸福要到来的时候,厄运就会降临。
他想要的,不过是最小的幸福,为什么就连这点点要求,都会变成奢望?
听雨淡淡地笑着,他知道,自己确实是个灾厄之星。
琦岳听出了琴声的改变,紫苜的唇角,留出了真心的笑容。
他有了惊艳之感。
尽管紫苜的每一种表情都美得动人心魄,可是,当他发自内心的微笑的时候,确实让人心情舒畅,仿佛长久的阴云散去看见阳光的瞬间。
他伸出手,要将这醉人的身体压进怀中。
“殿下,这里是——”听雨怎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现在自己还要依靠他的力量躲过这些天,加上身体没有复原,也不能使用武功,只好装作羞涩,推脱着。
“你不愿意?”琦岳自然不会因为他不愿意就停下。
“没有人会煞风景的闯进来的!”这是琦岳给他的唯一一句解释,接下来,琦岳的手抓住听雨的衣领,拉下了大半。
肩膀裸出,琦岳将他的长发挑过,细细的亲吻着细腻的肩。
“你的皮肤真是洁白如玉,我都想罚你以后都不许穿衣服了,每天都躺在我的怀里,等着被我疼爱。”
“王爷,我——”
“不必害怕,我不会让别人再碰你的身体的,只要你可以将本王侍奉好,本王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听雨知道,这次还是不能逃过。
他也不再说话,任由琦岳为所欲为。
琴台也只是高出地面少许,却是文人墨客们的最爱。
可怜这九霄环佩也算是名器,这一次,竟然沦为污秽之事的助力。
琦岳也许是心痛紫苜的身体大病初愈,交欢的时候难免有些柔弱无力,也不要求他将身体弓起,承受自己的进入。
衣服被扯下来,白皙的上身羞涩的开在因为衣服堆积在腰侧形成的托盘之上。
琦岳喜欢紫苜的琴声,自然也想在这欢喜之时听到紫苜的声音。
“为我抚琴。我想知道,是你的身体发出的声音更加美妙,还是你的手指弹出的声音美妙。”听雨已经衣不遮体了,却也不想被他玷污自己的琴声。
“我不会在这种时候弹琴的,琴是雅器,不是助淫之物。”
“贱人!”耳光毫不留情地甩下来,听雨也不至于被打了这一掌就脆弱到哭出来,只是现在要装出柔弱的样子,他只好顺势倒在地上,努力挤出几滴眼泪。
琦岳很得意。
他弯下腰,捏起听雨的下巴,将他眼角的泪水舔干净。
“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要一个琴师做这种事情,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谢二皇子。”听雨虚伪地笑着,琦岳对他的恭维很是满意,便将整个身体都压下去。
手指伸进了下摆,被人玩弄下身也不是第一次了,听雨还是忍不住地羞耻。
腿微微收紧,琦岳自然不快,将他的腿拉开少许。
“二皇子,这实在是——”听雨可以看见对面的回廊有人影走动。
“没有人会过来的!”琦岳为他的诸多借口感到生气,竟然用绸带将他的手和腿绑在一起,摆成羞耻的姿势。
腿被绑住了,双腿大大地张开着,不能合起来。
听雨也知道自己只要稍稍动一下就可以从这种欺辱中得到自由,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玩物,是那个柔弱无能的琴师紫苜,自然只能任由男人摆弄了。
嫌伏在地上不舒服,琦岳将听雨的腰抬起,竟然把九霄环佩垫在听雨的腰下。
听雨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是不是有些痛?你就忍耐一下吧。”琴弦勒进皮肤,自然有些痛。
听雨却为这把名琴被这样对待而泣血。
琦岳的头埋进了他的下体。
舌头也伸了进去,听雨感到了哭泣的痛苦。
“里面居然是粉色的,难怪这么得男人的喜欢,可以长得连这种地方也美丽动人,果然是难得的尤物。”
“可以得到殿下的宠爱,才是我的荣幸。”言不由衷的话从听雨口中流出,琦岳却觉得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你到底是个知道分寸的人,难为本王如此宠幸了。”琦岳将自己的分身在微微的试探后就伸进去了。
腰扭了一下,终于还是缓慢地将男人的东西咬了下去。
琦岳很喜欢。
他的手抓在听雨的腿上,那被绑缚的腿,又被手指掐按,更是瘀青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