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哼哼唧唧道。
严罪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突然低下头,在他耳边道,“不过现在想想,确实是我的问题,你嗯嗯的时候我就该认出来的,那么好听---”
“严罪!”顾衍之从睡袋里面猛地钻了出来,一把搂住了严罪,然后凶神恶煞地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我跟你说我原谅你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你可不许在这得寸进尺---”
“好好好,不得寸进尺。”严罪说着,把人给接住了,一边搂怀里,一边伸手在他屁股上面捏了一把,“是我错了,屁股我也该认出来的。”
“你还说!”顾衍之直起身子拍了严罪一巴掌,脸有点儿发红,盯着严罪一副一本正经讨论问题的模样,登时就更红了。
“过来,”对上他的目光,严罪眼底含了点笑意,“让我好好认认,下回绝不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顾衍之对上他的目光,脸有点热,凑上去在严罪胡茬子下巴上咬了咬,“那你可得认好了。”
严罪嘶了一声,“嗯。”
·
第二天一早,严罪就给了莎莎一个罗盘,那个罗盘是从顾衍之身上随便拿的一个小指南针,严罪稍微改造了一下,在上面赋予了自己的精神力,保证罗盘不收阴草原磁场的印象,能把人顺利带出草原。
交罗盘的时候,莎莎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她盯着严罪看了很久,最后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句,说严哥哥你不一起走吗?
她可以选择自己去中止这段婚姻,但人人都知道,阴草原不是个好地方,她不希望严罪因为不愿意接受他们的婚姻,而在这里遭罪。
但是严罪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连个理由都没有给。
莎莎这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胡伯之前为什么一直劝她不要去尝试没有戏的事情。
是啊,严罪连对一直坨儿,都能露出那么温柔的表情,但是在面对她的时候,却连一个笑容都不愿意给。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连一起高兴,一起笑都办不到,那还有什么意思呢?莎莎想。
收拾好了东西,重新坐上了坨儿车,根据严罪给的罗盘,莎莎眼见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朝草原上孤零零的帐篷看了一眼。
但是她没有看见那只羊驼。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再看见了,就在坨儿车越走越远时,突然,那个帐篷被人给拉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男人?
虽然离得已经有点儿远了,但莎莎还是能看见那人的模样,白皙的皮肤,唇红齿白的样貌,一双桃花眼上含着七分情意,那人走上前去,就直接搂住了严罪。
那种亲昵的态度,看得莎莎下意识地就叫了出来。
很快,他就看见那人勾住了严罪的脖子,严罪也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反倒转过头吻住了那人,两个人的身体,在清晨的日出中交缠在一起,化成了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能延升到海角天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