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形象大哭起来。
“阵眼,阵眼,阵眼……”如惠喃喃念着,忽然就仰头狂笑不止。
周围僧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扶着他的小僧面露担忧,“师兄莫非是被柳庄主打傻了?”
“这位柳庄主还真是深藏不露,这个佛门神通阵法的利弊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惠忽然止住了长笑,面朝君山方向,低喝道:“可他不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所谓的阵眼,此刻就在君山之上,就在一个人的身上!”
而君山这边,慕容皓月收回了望气道法,“原本还有两股气在相冲,但此刻好像其中一种气被另一种气给扑灭了。”
“什么?”凌鹏越眯起了眼睛。
“是剑气!”慕容皓月沉声喝道,“这股剑气似乎还在不断高涨,朝着这边掠来!”
“不断高涨?他难道在蓄势?”凌鹏越皱了皱眉,“可是,当年葬剑山庄的所作所为,几乎令天下所有用剑者都深恶痛绝,祭剑大会居然会有来意不善的用剑之人擅闯?”
“我去拦他。”慕容皓月拔出了腰间的血剑红颜,“以免他影响到你救你的兄弟。权当是,你给我透露花期的,报答了!”
话音刚落,便凝起一只墨鹤,驾风而去。
“你这个道士居然还会对除她以外的人说出如此肉麻之话。”凌鹏越眼中也尽是战意,“此行不亏!”
清剑堂内,池边的一间屋子里。
“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是来了。”林淮漫看着面前的两位少女,面色极为不好看。
柳一离戴着面具,上前行礼,“母亲,我有自己的佩剑,理应可以来参加这清剑仪式;而姐姐继承了你的血脉,来与你学习一下如何运转剑鞘之血,又有何不妥。”
柳碧燃面容极为憔悴,似乎一夜未眠。她也跟着柳一离行了一礼。
林淮漫没有去搭理柳一离,而是看向了柳碧燃,“一介宗门叛徒,一介邪道余孽,竟令你伤感至此?给我打起精神来。”
“母亲,您这话说的有些不对。”回她的却是柳一离。
“哦?何处不对?”在与柳一离说话时,林淮漫的语气就远不如与柳碧燃说话时那般有温度。
“当年父亲在巫山邂逅你时,你的身份是鞘族圣女,而在鞘族看来,父亲是个无礼而又无知的擅闯者,可你还是跟他走了。当初,你可有考虑过你与父亲彼此之间的身份?”柳一离冷冷道。
林淮漫面色一沉。
柳一离紧接着道:“爱一个人,无关身份。”
“我何时还轮得到你来管教。”林淮漫避开了柳一离的眼睛,径直走向房门,“你们就给我在这里边好好呆着,必要之时再出来,或者,这场仪式结束了再出来。”
“母亲。”柳碧燃终于叫住了她。
“又有何事?”林淮漫已将手推在了门上,没有转头。
“那件事,当年真的不是姑姑叫我做的。”柳碧燃站起身想要解释,然而林淮漫却迅速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冲着在外边等待已久的柳槃点了点头。
柳槃立即领会,运足了内力,用足以覆盖全堂的声音喊道:
“仪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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