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雪琼回到沁王府,南宫沁正在游廊上逗鸟。
“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有心思遛鸟?”司马雪琼梨花带雨的脸出现在南宫沁眼前。
“哎,别哭了,行不行?”南宫沁有点不耐烦,“我比你还憋屈呢!寻芳阁一夜之间就化为灰烬,那可是我的摇钱树!”
“老四也太狠毒了,雪瑶的头包裹得像个大粽子,太医说毁得惨不忍睹。不能就这么算了!”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南宫沁在心里虐了南宫沫千万遍。
清心殿
南宫濯斜躺在睡榻上,头枕着独孤尔澜的腿上,闭着眼睛。
独孤尔澜身着一件金色丝绸石榴褶皱长裙,裙摆轻泻拖迤;外罩一件拖地长袍,绣绘着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袍下缕上如意流云;泼墨长发绾着着五凤朝阳髻,插上赤金凤鸾珠钗;项戴赤金盘螭璎珞,衬得佳人端庄高贵,恍若神妃仙子,盈盈一握的细腰,风韵不减当年。
“昨晚中书令家出事,皇上可知道?”独孤尔澜洁白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按摩着南宫濯头上的穴位。
“皇后想说什么?”
“谁敢这么大胆,这不是驳皇上您的面子?”
“皇后觉得是谁?”
“臣妾怎么想得出来,只是觉得瑶儿这丫头可怜。”
“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而已。只是一个侧妃,要做得那么绝吗?这样的心胸怎能嫁入皇家?是中书令的失职。”
“瑶儿做了什么,臣妾不知情。”
“皇后以后少掺和不知情的事,回去吧,朕乏了,小憩一会。”南宫濯坐起来,独孤尔澜下了睡榻。
“臣妾告退。”
青山寺,方丈正在给一僧人剃度。
南宫沫是个逍遥皇子。众多皇子中,他的出生卑微,母亲是樱贵妃的侍从,到现在还是贵人。他们俩在宫里生活得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好像成天生活在阴霾中,压抑郁闷。刘仪是他心中的那抹阳光,如今这抹阳光没有了,他的心中顿时黯然,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他留恋的。
南宫沫遁入空门的消息传到皇宫时,南宫濯只是吩咐南宫澈让户部拨一笔钱给青山寺,什么也没说。
晚间,又传来了中书令司马辰皓病死了。
郊外的夜晚,静悄悄的,空气里荡漾这淡淡的花香。深邃的夜空中,一轮圆月高挂,星星在明亮的月辉下,若隐若现。
屋顶上,两个人并排坐着。
“你好歹也是一个王爷,天天在别人家屋顶坐着,合适吗?”
“不做贼,哪来的心虚?”
“你好歹也是同伙。”
“四弟出家了。”
“哈哈,二皇子一定很失落,酝酿了一整天,结果对手不见了。”
“老四的腰牌怎么弄到的?”
“他自己掉的,那晚他也去了,只是去晚了。我不想让他看到刘仪那难堪的场面,皇家能出这样的有情人,也算稀罕。”
“他出家,也有你的份?”
“我只是让他知道刘仪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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