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强看国师真容,西楼救驾大变活人
那个妖人绮千斩居然真的在这青丘里?初云的手段君澈很早之前就已经彻底领教过,虽然这次一开始他也在怀疑是不是这个手段莫测的姑娘在装神弄鬼。但是李孜省的反应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由不得人不信。
不着痕迹间君澈已经移步到楼梯上,眼中一直紧盯着地上的那块墨玉。国师绮千斩的标志,传说中可以摄取人魂魄,神乎其神的魔界至宝。在不识其真假之前,他其实很想问一句:魔界的宝物如何会流落到人间?
趁着大堂之中所有人都在忙着安抚那些险被侮辱的姑娘们,君澈抓紧步伐向楼上无声无息着潜行。
“君澈!”娇软的召唤声几乎响在耳边,初云紧追在楼梯口半倚半扶着引诱,“你伤得这么重,还不快去清茶屋中让她治疗一下。”她往上几步他也就跟着往上几步,只得赶紧换了说辞,“这么久了,君夏言君大人现在如何,你这做儿子的却也不关心一下吗?”
可真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说辞,但是君澈连这一张脸都不要了,其他事他又哪里肯会在乎。只见得半张脸在笑,半张脸在流血,话出口声音仍是温和着文雅:“让姑娘如此惦记,君澈着实愧不敢当。况且,我正是前往清茶姑娘房中。姑娘作为一楼之主,此刻应该多加安慰那些姑娘们才更为紧迫。”心中盘算离楼上没的几步了,猛然转身……
“那你可真是不巧走错了路。”染染轻飘飘落在君澈面前,手中荆棘鞭绕了两圈,已然是防守姿态,“下去走另一边吧。”或许是仗着自身武艺高强,那块墨玉就在染染身后,她却连后退捡一下都懒。
不惧反上:“这里不过是绕了一下而已。”
即刻鞭哨在他耳边炸响,染染才没初云那么喜欢玩,自来翻脸比翻书还快:“下去!”
上面的姑娘惹不起,好在下面还有个姑娘。君澈刚一转身,初云却似一眼就看透,依住了围栏,张口,不紧不慢的声音:“在我面前胆敢拐弯抹角探查到底的人也唯有你一个了。你胆子大得很,好得很。”赫然便是方才屋中国师的嗓音,便是语气也如出一辙。
果见君澈一愣,初云芊芊玉指抵住唇角,媚笑:“姑娘我技艺杂耍傍身,这点小伎俩不过是保命之道。君公子又何必苦苦相逼。此事戳穿我青丘众姐妹性命不保,公子却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隐隐言语中已经是按耐不住的怒气如芒。
整个青丘的保命之道都能如此轻易告知,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保谁的命!敛起笑容,君澈箭步飞身而起。不过是不让看那块玉,他便直接闯进屋中去验证能够以如此内力将茶盏透门而出的人好了。
三脚猫的功夫却好大的胆子。手中鞭子甩出将他脚腕缠紧,染染直接跳下楼非要将君澈拽下来好好一顿臭揍不可!
却突然初云房门一声爆裂,一道靛青身影破空而出,探爪便向身子尚在空中的君澈抓去。突发忽变,被染染拉扯的力道尽失,君澈也只能来得及挥掌一推一带,将对方的攻势全部泄到一旁。下一招刚想将对方的手抓住,手伸出只抓了个空,瞬间对面连人影也不见。
“噗咚!”闷声落地。
“哇啊!”好惊人的惨叫。
“西楼!”众人慌乱救助,“哎呦!怎么又是这个傻妹子啊!”
落到大堂之中才看清楚那瞬间坠到楼下的青色团状物不是别人,正是永远跟在初云、染染身后的痴傻儿西楼。姑娘们刚刚还未安慰完,现下又多添了需要抬上清茶屋中救治的,乱哄哄这锅粥看来是停不下来了。
“哎呦~我的西楼啊,我可该怎么说你好!你这……护主也太心切了些……”星子老鸨乱扇着扇子,转回身才想要教训君澈两句,一看见那张脸就慌不择路的转身乱躲,“快带他去让西楼医治!”
名字都能说错,自己这张脸当真已经可怕到如此地步了?此时却也想不到这些,君澈才落到地上就被染染和初云集体无视掉。现在这两位姑娘可都忙着查看西楼的伤势,竟是屋中那人也无暇顾及。如果照此推论,那屋中之人就应该是西楼才对。
可是就算方才事起仓促,那人绝对只对着自己而来,杀气毫不遮掩,却又偏偏有意无意间用一头墨发遮掩了自己的容颜,唯有额间鲜红蝴蝶额饰分外清晰遮挡不住。
而且,那人的身形气势怎么想怎么是个男人。与现在躺在地上大呼小叫的痴傻妹子差距太大,根本不是抹去个蝴蝶额饰就能混淆的问题。
君澈忍不住追着她再度查看。
“呜呜!狐狸!好疼!好疼!”鼻涕眼泪哈喇子齐齐往外狂涌,西楼傻到自己都不懂伸手擦去,只紧紧抓住初云不松手,任其淌了满头满脸。
……应该不是这姑娘假扮才对……可是半空中真正袭击自己的男人又是谁?又与这青丘是何关系?与绮千斩是何关系?
苦想不解的君澈忍不住转盯住仍在好生安慰西楼的初云。这个初云又没有武术功底,如何能在半空中施展“大换活人”之术。难不成,这世上当真存有剪纸为马、撒豆成兵之邪术?
而她,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