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就悄悄托了人给青丘的姐妹们传了消息,不想初云亲自前来将近日事情细细说清。”
“实在是我等姐妹情深才一时忘了王府的礼数,还望殿下恕我姐妹擅闯王府之罪。”最后说到情动,萧韵眼泪直线垂下两滴,凄苦着可怜。
要是被安陵易云处死了,是不是自己暗中做事会更容易些?
心中突然蹦出这个念头,初云无法自控的笑了一声,干脆自行站起,礼数什么的全都不顾了:“我来只是为萧韵妹妹宽心,想来七殿下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现在话已说完,我走了。”
七皇子的府邸是她家啊,这么大大咧咧的说走就走了。
初云敢说敢做,挥挥衣袖就往门口走。这下莫说旁人,连箫韵都吓傻了:姑奶奶你这是一心求死是吗!真当做七皇子是个脾气温柔的烂好人吗?
不过貌似是的。因为最先反应过来的还就是七皇子殿下,顺便……他笑容满面的问了一句:“如此巧合也算是缘分。正好小王今日设有家宴,方才还在担心箫韵一人恐怕受了冷落。不知姑娘可否赏脸陪伴箫韵左右,权当结个闷。”声音比平日里沉了几分。
哼,不答应就砍头吧。初云连犹豫都没,脆声应下来:“义不容辞。”
若真是小看了安陵易云永远笑的灵动风华的那张脸,真是要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虽然一早就知道这位七皇子殿下没安的什么好心,但真正看见这所谓家宴的规模……箫韵霎时间寒了心,只扫视全场便看见叶非羽、君澈、蓝郎、风凌、璧月棠和安紫清,而能同时看见这几个人,那么他们身前之人的身份亦呼之欲出。
太子安陵颖玄和长平王安陵梓默。
再看看周围虽然身处下位,可都是同安陵易云平起平坐之人,猜也能猜出肯定都是皇子。
真不愧为家宴,皆为皇亲贵胄。
“早就听说七弟宠伶是花千金买来,宝贝似的从不给人看。今日得以一观还是托了皇叔的福。”在座若论长幼以安陪梓默为首,但论尊位,仍是太子掌尊。他不开口,旁人轻易哪敢插嘴:“只是不知道皇叔的面子够不够让我等一饱眼福?”
潜入之前对今日家宴比箫韵更加清楚万分的初云自然知道太子言下之意。说什么皇叔逢遭惊险,太子爷做东借七皇子宝地为皇叔洗尘压惊,更是不许藏私,每人都要带自己最为得意的歌姬前来助兴。
名头用的这么大,实则还不是个人心里都有本帐。太子爷光明正大摊开来看,倒是要看看谁手中的筹码更胜一筹。如此环肥燕瘦济济一堂……真是的,哪还用硬把箫韵拽出来。总不能只因为箫韵是青丘的人,安陵易云又一直不给个名分,所有人就猜测这箫韵对于安陵易云来说,作用亦如蓝郎、安紫清。
嘁,麻烦!
“我家箫韵姑娘就是个好吃懒做的,琴艺啊歌舞一途上勉强算个末流,能被七皇子看上也不知是修了几世才来的福气。”别指望在太子面前初云就能收敛了那身流气,本来青丘里面能有个如此狐形狐媚的就已经算是异类。已是异类,改了品行岂不是更没了品质,“燕雀岂能舞于紫金殿前,太子爷何不高抬贵手,予人条生路。”
这话太过直白,直扇太子爷脸面。越是尊贵的人越是容不得戳破龌龊心思,初云今日若是不血溅当场就怪了。可是谁让这姑娘……
当君澈费尽口舌将初云“可用可扔就是不可杀”的属性向太子殿下详解明白之后,早就口干舌燥不说,还要向已经被好几把剑架住脖子的顽劣姑娘要个保障:“姑娘,此地到底是有些不同的,你那心性收收如何?”
原本从这几把剑下脱身对初云来说不过是小把戏,但之前目的就是将全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即已达到,枝节不宜多,当下顺了君澈意:“君子有求,岂敢不应。”
你要早有这么听话方才就不会站出来!
无声在内心咆哮,君澈还要攒足了笑容帮着初云把戏往下接,不然若是任由自己身前这位太子爷继续把话题往箫韵身上扯,难保这个无法无天的疯丫头会使出更加吸引人眼球的招数来:“今日群芳争艳,此地不是紫金殿,姑娘更不能以燕雀称之。姑娘既站出来,总也该莫扫了众人兴致才是。”
“君子还真是如同往常一样,就喜欢为难人。”多说几句话无非是在思量接下来该如何做而已。歌舞没兴趣,诗词之于自己太不靠谱了,别的要准备更是麻烦,好在有个还是容易的:“不过我青丘若是什么也都拿不出来,也着实太过颜面扫地,还好本姑娘别的不会,些许雕虫小技,还是有的。”
手伸向身侧,长袖回展,收起之后显露酒壶一瓶已然在手:“太子殿下是尝尽天下美酒之人,不知道小女子手中这壶青丘酒,可还入太子爷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