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轻觉得二妹妹有些奇怪。
晏端淳倒是没想太多,从赐婚到成亲,的确有些赶的,二妹妹赶着绣荷包,累了也理所当然,左右他都是承这份情的。
“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以后不要累着了,下次回宫我问父皇讨要雪灵参来给你补身子。”
黎相宜听得连连摇头,怎能总是麻烦大哥和公主呢?自己的身子自小就不好,真的是多亏了大哥给她找了那么多补药才慢慢养起来的,之后公主也常把宫里的好东西给她用,让她受宠若惊。
晏端淳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拍拍她的手,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于是,黎相轻和晏端淳就一起把二妹妹送回了黎府隔壁的院子,随后才一起去皇城街上逛逛。
二妹妹的些些反常很快就在逛街中被黎相轻淡忘了,他牵着自家小爱人的手,带着他沿着皇城大街,一家一家店铺逛过去。
皇城有许多人没有见过珍柔公主的真容,就算是昨日大婚时的惊鸿一瞥,也看得很不真切,但是大部分人都是认识逸安侯的。此时见逸安侯这么爱护地牵着一个穿着十分潇洒的人,众人便都明白,这是逸安侯的新婚夫人,大晏最尊贵的珍柔公主!
大晏民风还算开放,虽然不至于满大街都是男女手牵手,但是他们牵了,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反倒觉得驸马爷与公主真是十分的恩爱。
皇城的住户和大街,还残留着昨日大婚的布置,让人觉得恍然如梦,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昨日皇家乐队吹奏的喜乐。
皇城大街上,偷偷注视着这对受尽关注的新婚夫妇的人不在少数。
本来么,百姓们都是出于好奇或者好意,偷偷看他们,黎相轻和晏端淳也没觉得什么。但是渐渐的,他们发现,这些视线里,总有那么一道忽有忽无的不太友善的视线,让他们心里不那么舒服。
黎相轻想起小爱人生辰宴时仪台坍塌的事情,还不知道是谁搞的鬼,他不得不提起防备心来。如今是在宫外,若真是有人想害公主,比宫内容易多了。
新婚第三日要进宫谢恩,也算是公主回门,到时候得让顾客出宫了。晏衡清在宫内,再怎么也有那么多高手侍卫保护,宫外太乱,这段时间侯府须得好好防备。
再一次往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什么不善的视线,黎相轻皱了眉,紧紧牵住自家小爱人的手,道:“逛了这么久了,我们去茶楼坐会儿,歇一歇?”
晏端淳便看了眼边上的这家茶楼,二楼有靠窗雅座,在那里可以全方位无死角地观察,倒是个不错的地方,便点了点头。
两人进了茶楼,要了二楼靠窗的雅座,点了上好的茶和几份点心,便坐了下来。
“生辰宴那日是谁动的手脚,还没查出来?”黎相轻问。
晏端淳淡淡地喝了口茶,靠在窗边往下看,扫视了大街一眼,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暂时收回了目光,道:“既然敢那么大胆地在生辰宴上动手,必定是做足了准备来的,急不得。”
这么说着,晏端淳又轻笑了一声,“左右就是那么几个人,他们不动手,我们反而不好对付。”
理的确是这么个理,珍柔公主的身份能碍着谁?无非就是有人觉得有了珍柔公主,五皇子占尽了优势,所以想除之而后快。但是这后果也是十分可怕的,一旦被皇上查出来,没几个人能承受住圣上的怒火。
所以,这人,要么愚蠢之极,要么,实在是勇气可嘉。
正在两人闲聊的时候,忽然,正对着他们的楼梯口,上来了一个人。
水红纱衣,妖冶妆容,青丝飘飘,七皇子晏衡良。
他一上楼,便看向了他们,嘴角带着笑意,让黎相轻和晏端淳都微微皱了一下眉。
难道说,刚才那么久的奇怪的视线,是晏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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