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正觉得晏衡良来这里有些奇怪,他就已经走过来了,声音清丽地道:“大姐,大姐夫,我可以与你们同桌吗?”
大姐……大姐夫……
黎相轻对这称呼十分之不能忍。
晏端淳倒是没觉得什么,也没赶人,淡淡地点了点头,自己坐到了自家驸马边上,把位置让给了他,他想看看,这小七突然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哪知,晏衡良坐下后,自己点了一些糕点,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和他们一起吃糕点似的。
“你出宫,得了父皇允许了?”晏端淳冷冷地看着他,放在桌下的手,捏着自己驸马的手,把玩着。
晏衡良的嘴角又挂起一抹笑意,让人十分惊艳,颠倒众生,但是这笑意却没达到眼底。
“大皇兄邀我们去他府上赏画呢,父皇便允了。”
黎相轻和晏端淳一听,便也明白了,又是老大要挟的,就是不知道这次老大在搞什么鬼。又想把小七安排到逸安侯府?他们刚刚成亲,老大但凡有些脑子都不会这么干,一旦传出去,大皇子派七皇子离间驸马与公主的感情,皇上第一个把他弄死。
“那小七为何不在大皇兄的府里赏画,倒跑到这里来与我们饮茶?”晏端淳嘴角噙着疏离的笑意,淡淡地说着。
晏衡良的嘴角一直有那一抹妖艳的笑容,一开始看着,觉得不是很走心,笑容没达眼底,看久了,就会觉得这一抹笑有些离奇的诡异,似嘲笑,似苦笑,仿佛带着许多为人所不知的情绪在里面,看多人让人毛骨悚然。
“小七不听话,没有完成任务,就被剥夺了赏画的权利了。”
晏衡良淡笑着说着,吃了一块糕点,慢慢地咀嚼着,眼神有些恍惚地望向窗外,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黎相轻微微皱眉,好像上一次被当做“男宠”送到逸安侯府的七皇子,都没有如今这般恍惚的哀伤。到底大皇子做了什么呢?
这么想着,黎相轻就发现,以往七皇子怀里会装着一副很小的画,导致那里会显得微微凸起,如今,居然没有了!
是大皇子夺走了他十分珍视的那幅画吗?他说的被剥夺了赏画的权利,是直接被夺走了画?
感受到黎相轻的视线,晏衡良也把放在窗外的视线转移了回来,咽下口中的糕点,喝了口茶,就看向了黎相轻,深深地看着,随后又看向他与晏端淳交叠放到了桌上的手,看了许久。
黎相轻有些明白,那夜七皇子来到逸安侯府的时候,看到过房间里的人影,能猜到他有一个男性爱人,如今看他与公主如此恩爱,难免会觉得奇怪。黎相轻微微皱眉,不要给他看出什么破绽才好。
而晏端淳,被小七盯着他家驸马的视线弄得十分不爽,忍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想拍桌呵斥他!他可没有忘记,小七可是有好几次勾引他家驸马的前科的!
正在晏端淳要发火的时候,窗外忽然想起了喜乐的吹奏声。
今日又是谁家娶亲呢?
他们好奇地扭头看向窗外,很快便看见迎亲队欢欢喜喜地靠近这家茶楼了,排场不算小,但是和昨日公主成婚的场面,当然是没法比较的。
晏端淳看了眼花轿前头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新郎,矮个子,有些肥,他一眼便看出,这是宁丞相家的一个庶子,风评倒是不如丞相府的嫡少爷那么差,不过据说因为智力有问题,再加上是个庶子,十分不受宠。
“没想到宁丞相倒是没有多么亏待这个傻庶子,娶的是谁家的庶小姐吗?倒是没有听闻这桩婚事。”晏端淳靠在黎相轻身上,八卦地说着。
黎相轻最近一直忙着娶妻,自然也不知道这种事情。
这时,就听边上晏衡良道:“户部郎中梁大人家的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