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掀起,两个巴牙喇兵夹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进来,摔在大帐内厚厚的地毯之上,那人挣扎地抬起头来,是一个骑兵小队的哨骑首领。
他是镶红旗济尔哈朗的兵马,率领三百骑兵刺探敌情,却被戚家军埋伏,全军覆灭,只有几个人逃了出来,旗主济尔哈朗好一阵暴跳,愤怒之下将几个逃回来的普通女真士卒尽皆斩手,以此来警示三军,该牛录额真也被好一阵鞭打,被打的遍体鳞伤,差点断了气。要不是他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人,济尔哈朗真要下狠心杀了此人。
此时济尔哈朗对牛录额真好一阵喝斥:“扎哈,你真是丢尽了我建州女真镶红旗的脸面,你领三百大军,全军一人双马,人人披甲,让你刺探情报,遇到明国军队,难道不知道先撤退嘛?逃回来的竟不到三十?如此无用的奴才,我要将你何用?来人啊,拖出去斩首示众。”
那牛录额真一听这话,登时被吓的三魂没了七魄,浑身筛糠大冬天的,竟然都流下了汗水,跪在地上嘴里已经说不出个囫囵话来,只是一个劲的哀求:“那些明人火铳犀利,又诡计多端,奴才一时不查才着了他们的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他放声嚎哭。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哭的稀里哗啦的。
上面做着的代善忽然咳嗽一声:“好了,济尔哈朗将军,战场上变幻莫测,谁也不能算无遗策,世上没有常胜将军,此时正是我正值我建州用人之即,多事之秋。不如就让他戴罪立功吧。”
代善当然能看出来这济尔哈朗在演戏,根本不想杀这个狗奴才,要是真要军法从事,何必带到大帐中呢,在外面直接斩首了便是了。
费英东为正红旗旗主,济尔哈朗领镶红旗,二人跟随主帅代善的前锋大军,为后续努尔哈赤的进攻探路,而且代善也乐的送济尔哈朗这个人情,领导嘛,讲究的就是个平衡,如今费英东正红旗的势力越来越大,济尔哈朗不能直接出手打压,就只得扶持杜度了。
而且这牛录额真平日也算是爱新觉罗家族的旁系血脉,砍了他的脑袋,不仅损失的镶红旗的力量,万一有人顺势把这事捅到大汗努尔哈赤的耳朵里,不好交代,代善便出言开腔。
济尔哈朗本来也不想杀这牛录额真扎哈,看到代善懂了自己的暗示,代善的话音刚落,他便趁机下台阶,恨恨地踹了那牛录额真一脚,咆哮道:“滚出去。”
那牛录额真扎哈,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汗水,正要连滚带爬的离去。
原本平静的做着的大将军费英东。突然站了起来,他眼珠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慢着。”
帐中各人神情各异,脸色都是有些变化,有些人乐呵的想着看看笑话,有些人则心里发慌,深怕费英东。突然发难,每个人的视线都是看向岳托。
济尔哈朗阴沉着脸,神色凝重,代善这个全军主帅都放过扎哈了,他想干什么?难道费英东不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外人却要穷追到底不成?
费英东从座椅处走到扎哈的旁边,沉重的鉴金盔甲,铿锵,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他看向那牛录额真扎哈:“你说明人守军火铳犀利?”
那牛录额真扎哈不懂费英东的意思,心下惴惴不安,心都快从肚子里面跳出来了。很怕这个费英东出个什么幺蛾子,自己保住的小命又没了。
“回主子,确实是,他们的火铳很特殊打得又远又准。”
费英东又追问了几句,从明军战法到人员装备,都是细细询问,最后他问道:“那明军伏击你门时,可曾打出帅旗?”
那牛录额真扎哈挠了挠头,,做思考状。一时没有出声。
济尔哈朗一看费英东没完没了,故作神秘。
“费英东,你到底要问什么?要是这个奴才的处置有什么不对,你就提出来便是!”
费英东没有理会他,仍然看着那个牛录额真。
济尔哈朗一看这个鸟费英东平日里就仗着大汗的恩宠,行事颇为跋扈,竟然连他这个大汗之子都不放在眼里,压下心中的怒火,有朝一日我必加倍奉还。
那个牛录额真突然恍然大悟,道:“回饶主子的话,奴才想起来了,他们挂着一个戚字帅旗。”
费英东沉声道:“原来是那戚金的戚家军,难怪战斗力如此的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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