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是担心这个啊……”戚金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案几的边缘,支撑着身体。“我是担心城中的那位啊,想必已经知道我军大胜,就怕他被这个流于表面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一定要安平山众将下山野战啊。非要一战定乾坤啊!!”
大帐中的众将都是心中一凛,戚家军虽然不怕野战,但是毕竟只有两万人,周围两三万的猪队友,他们安排的方向说不定就是女真突破的地方。
一旦下山野战,到时候一旦陷入苦战,敌我不分,戚家军的炮营就无法发挥它的作用了!!
“将爷……”佟养文拱手相对,“赵辑巡抚也是对敌多年,如何不知我军与女真的差别,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大帅且放宽心!!”
一旁的冯子明也是走了过来,装作无事的说道:“就是啊,老佟所说在理,就是野战又如何,俺戚家军还怕了他不成……”
戚金的眼神一横,悲催的冯子明连话都没说完,就灰溜溜的站回刚刚的地方。
“将爷……”茅国器拱手相对,“子明说的话不中听,也是有些道理的,他建州女真悍勇强横,咱戚家军也是连战连捷,自老帅成军以来,从未一败,朝鲜征倭国,蒙古对炒花,哪一仗不是打的漂漂亮亮的!!”
“我何曾担心过。”戚金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是一些土狗瓦鸡,不足为惧!众将都去歇歇吧,今日也是憨战一天了!!”
话音一落,众将拱手告退。
众人走后,戚金原本有些笑意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
没有出乎戚金的所料,今日沈阳的哨骑来到了安平山,不知道在女真的强力封锁下,他们是怎么来的,更为吊诡的是其中就有沈阳的镇守太监王思。不过人家有赵辑的印信让人不得不信。
这个太监可不一般,他是如今万历朝有内相之称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陈钜的干儿子,陈钜的师傅高忠是嘉靖皇帝的得力手下,忠实走狗。而嘉靖多年不上朝,躲在西苑里嗑药,高忠可以说是手上的权力极大
这件事情也极大的激励着陈钜。他如饥似渴的学习治理国家的相关知识,
而高忠也一直将陈钜视为己出一心一一教导他。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陈钜在宫中的地位逐渐提高,慢慢有了一些权利。明朝的万历皇帝,是所有明朝皇帝中过得最悠闲自在的。
他很少上朝处理政事,将朝廷上的事情都交给了张居正和陈俊这两位信任的人。1582年,张居正因病去世,万历皇帝就将张居正生前的工作全部交给了陈钜来负责。
陈钜一时之间就成为了最有权势的宦官,他开始正式辅佐皇帝治理朝政,成为了代冯保之后最有影响力的宦官。
而陈钜此人真是大奸似忠,历史上的记载也是迷雾重重,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多是正面的,什么不畏强权,勇于上柬,知人善任,他廉洁安静,从不滥用权力,不扰官不害民,一心一意为明朝百姓着想。
但是细心的看看史料,你就会发现这厮上位司礼监以后,又手握东厂这个大杀器,而且明朝的国力也确实在下降的过程,万历算是干了不少糊涂事,将张居正辛辛苦苦测量的田册给废除了,这个举措一旦实行,土地兼并的问题就会得到一定的解决,说不定能给大明续命几十年。
这个善于执政的陈钜却什么都没有做。而且他手握奏折批红的权力,又有东厂这个检察百官的武器,他的好名声就得一品了。
……
安平山上。
一个面白无须无喉结的人端坐在首位,长的相貌堂堂,身高体壮,骨架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武将呢!!
“公公……”一旁的李光荣战了起来,“不知公公前来,可是有什么指示?”
“咳咳……”王思颇有些装腔作势,“咱家和赵大人已经知道了前日之胜,既我军军心可用,那不如速速下山,与东虏决战,一解沈阳之围!!”
“公公……”戚金走上前去,一拱手。
“哦,你是何人?”
“末将是宁远卫总兵戚金,”
“哦。”太监王思站立起来,装模作样的扶起戚金,“可是戚少保之侄?”
戚金感到一股浓浓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尿。骚。味。
太监在受宫刑的时候尿道的结构受到破坏,日后可能会出现小便失禁的现象。太监的裤裆里一般都塞有很多的衬布(类似女性卫生巾的作用),味道不会那么大的。
看来这个王思也是个穷苦人家出身啊,没有钱去医馆去势,一般去医馆的多少还是有些保障的,毕竟是专业机构不是。应该就是在家去势的。
“正是末将。”戚金顺势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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