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把自己藏好!”慕容策觉得小混混无辜,不好连累。
“那怎么可以,我不能丢下恩人哥哥!”酒儿抽掉他的发簪,就手将发簪扔到靴子里,连同靴子一起塞到床底,又扯过被子将人盖住。“眉毛好像还不太像娘亲……”她嘟囔着,动手拆掉刚刚包扎好的布条,捆在他的额头上,遮挡住浓密的眉。被头又朝上拉了拉,将人盖得严实。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闯进来十几个人。
慕容策下意识地攥紧隐藏在被子下面的剑。
酒儿却是高兴了。来的人穿着和哥哥相似的官衣。“你们可来了,快去把坏人都抓起来!”
这伙人的靴子上沾满河边的沙土。他们很可能就是刚才的刺客。
“你见过什么坏人?”
毕竟年幼,心思单纯。但是来人开始翻箱倒柜,就觉得不对劲。酒儿愣愣地站着。
“问你呢,来过什么生人?”有人在呵斥,还有人在推搡。
酒儿跌坐在地上。“没见过,就我和娘亲!你们不是已经看到了!”
有人擦拭着地面的血迹,拷问:“怎么到处都是血?”
所有的目光很自然地集中在床上。剑离鞘,沾着河沙的靴子向前挪动。
“那些血是……我娘亲的,就刚才,娘亲……摔了一跤……摔破了头!”回答得结结巴巴,但还算机智。
慕容策半闭着眼,却难保不露出马脚。攥着剑的手更加紧。
酒儿感觉不妙,一下子扑到床前,按住他握剑的手,尽量遮住他的脸。“娘亲,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是不是很疼?”说着,她哭起来,还不忘扭头说:“你们要是见到我哥哥,让他快点回家!告诉他,娘亲病了!”
为首的人问。“谁认识你哥哥?”
“丛绍啊!也在天度山府衙做事!”酒儿在一堆翻乱的衣服里顺手扯出一套官衣来。“我哥哥的衣服和你们的一样!”
“还不撤!”为首的匆忙带领着人走了。
插好门栓,落下叉杆。酒儿又站在窗口,望了好久,见着那伙人彻底消失在黑夜里,才松了口气。“娘亲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慕容策面色苍白,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点头。
屋子寻了个遍,只找到半块馍,还硬得像石头。看样子,许久没有人回来。酒儿沮丧地蹲在床边,盯着半块馍望。“没有关系!明天,哥哥就能回家,一定会带好多,好多吃的给我们!”她爬过他的身体,躺到床的里侧,想着睡着就不饿了。可是,越是这么想,越是饿得发慌。
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至。酒儿受到惊吓,掀起被子,钻进去。
慕容策皱眉凝望着侵入者,冷峻中带着寒气。
“你和我娘亲一样漂亮,你就是我娘亲!”说着话,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酒儿紧紧贴过去,枕住他的半边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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