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该吃吃该喝喝。
又是个妄自尊大,贪慕军功的蠢货。
“两天后那朝廷王爷欲率兵两千,运粮从干路走,去往明州城与驻军汇合。”收集情报的匪民道。
二当家转着手里的酒盅,恣意道:“近日都没什么乐趣,不如逗逗那王爷如何?也不知道粮没了那刚弱冠的王爷会不会急得哭出来。”
“胆子大了,王爷的主意也敢打。”
大当家表面斥责,眼底流转着同样令人作呕的恶趣味,一旁温酒的女子颤了颤手,水差点洒了。
三当家笑呵呵接道:“问罪不过是咱命苦妻儿父母惨死,食不果腹,不得已而为之罢了,若是那王爷不依不饶,就来个假意投降送他个军功又何妨,说到底还是我们赚了一大车粮。”
一番下来有了定论。
“不过,与两千兵对峙难免磕磕碰碰,来人,去一趟连阳山,问问愿不愿意联合来个‘劫富济贫’的戏码。”
两天后。
浩浩荡荡的运粮队从建州出发行进于明州干道,前锋队伍环绕的是一位擐甲操戈的英气青年,御马挺拔,雄姿英发,泛起冷光的盔甲映衬着一双犀利的墨瞳,与之对视不觉背后一寒。
“哧——长得像模像样。”
夷山和连阳山双方老大悄然对视,收起平日的不正经,耐心等待运粮队伍行至山间腹里。
一声令下,山石轰隆隆滚落。
“快散开!”
“是山匪!山匪来了!”
巨大的声响惊扰了下方的人马,整齐划一的队伍变得七零八乱,之前还装模作样的青年脸上闪过害怕,等两侧山腰飞箭倾倒而下,眼底的惊恐瞬间盖过了伪装的镇定,吓得差点从马上坠落。
埋伏的山匪从山腰俯冲下来,气势竟比朝廷的队伍强数倍。
“过路的买路财来了!”
“哈哈哈哈,这就是朝廷派来的兵?不堪一击!”
朝廷官兵一盘散沙,山匪一改畏缩的常态,心底涌起报复朝廷的快感,一时间士气大增,竟让这两千官兵溃不成军,夹着尾巴跑了。
“当家的威武,什么狗屁朝廷,见到我们还不是屁滚尿流,屁都不敢放一个。”一个上位者底下总有合格的马屁精,大当家愿意听也喜欢听,直接赏了他一块金锭子。
连阳山大当家不疾不徐地走到干路,看着一匹匹运粮的马车,畅快大笑:“二十辆,够一个多月的了。”
“收起你那垂涎的目光,”夷山大当家哼了一声,“三七分。”
“你三我七?”连阳山大当家笑不及眼。
“胃口太大小心撑坏了肚子,得不偿失。”
连阳山大当家没有把他威胁的话放在眼里,施施然:“不吃吃看,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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