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法弥补了。
王泽说:“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猜测,但我只能想象到这些。我也想听他说,听他亲口跟我说,他不是疏远我才什么都不跟我讲,只是因为不希望我太过执念,所以才连遗书都没有留给我,我想至少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个答案,能够让我挺起胸膛地相信,这十多年的交情,并不是我在自作多情……”
“可是我因为各种理由,已经错失了这个机会了,再也没有可能像你一样,这样相信他。”
唯一得到遗书的,只有护林员。
王泽最初对护林员态度恶劣,也与妒忌有一些关系。
王泽握紧了拳头:“我除了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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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林员最后还是将手放在王泽的脑袋上,像抚摸小动物一般撸了起来。他说:“第一次见面,他盯着我洗澡,叫我Ophelia,我还觉得他挺恶心的。”
王泽没有回应。
护林员继续自然自语道:“最后他很高兴地称呼我为他的最高杰作,我当时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当时也没有余力去想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大概这就是他的恶癖吧。”
王泽被护林员拨弄得脑袋一点一点的,却完全没有抵抗。
护林员缓声说道:“但我还是觉得,他是真心地想帮助你,也是真心地想帮助我,这就是我的答案。”
王泽抬起头,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为什么?就因为这样你心里会觉得好受一些?”
护林员笑了:“是啊,为什么不呢?他已经不会再反驳我了,要活下去的人是我,要相信着什么活下去,是我自己的事情。”
“活下去多不容易啊,就让我任性一点吧。”
第20章贰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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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颤抖着说道:“你能这么豁达,是因为只有你成为了他的‘朋友’吗?”
护林员思索了片刻,最后说道:“是的。”
王泽说:“但也可能是他为了利用你,才令你产生了这种感觉。”
护林员肯定道:“不,我很确定,尽管动机可能不纯,但我仍然是他的朋友。”
王泽咬紧牙关,他被种种情绪焚烧得眼眶发热,手脚却发冷发麻。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好妒忌啊。”
护林员的这种自信,来源于他们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
相比之下,王泽和作家的交流模式是长期却不深入的。当王泽遇到无处倾诉的问题,他便会小心翼翼地从学校里偷跑出去,将信放入附近的邮箱。只要耐心等待,作家的亲笔信就会寄到,给予王泽支持和鼓励,偶尔他们还会寄给对方一些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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