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李嘉根是在刘欣桃病房睡的,同时给刘欣桃陪床的还有刘欣桃母亲。
刘欣桃看到李嘉根这个狗子睡在她床边的折叠床上就莫名的心安,早早地就入睡了。
李嘉根也睡得很香,他中午也没有睡觉,这一天真的还是比较累的。
可是凌晨两点多时,刘欣桃的病房门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刘母睡觉比较轻,起身开了门,就见一个年轻的护士站在她的面前,身上的白大褂还沾着血迹。
“李大夫在吗?”年轻的护士一脸焦急地问道,同时一眼看到了已经在折叠床上坐起来的李嘉根,“李大夫,来了一个重伤员,人手少,刘主任也正在往过来赶,麻烦你能参与一下抢救吗?”
“你声音轻点儿。”李嘉根说着回头看一眼刘欣桃,发现她也已经醒来了,他也就不再说什么,赶紧提起药箱出门,跟着年轻护士跑到了ICU。
ICU里,两个年轻医生正在轮流给病床上躺着的一个浑身满脸是血的男子一会儿做除颤,一会儿做心肺复苏术,忙得满头大汗,手臂都还在微微地颤抖,一个还忙着给护士们下达一道道医嘱,补充血容量、上扩容剂、纠正酸中毒、维持体液平衡……
李嘉根看一眼心电监护仪,上面吱吱地缓慢划过一些波形曲线,有时又有一段直线划过。
然后他的目光扫过床上的病人,戴着氧气罩的面部几乎听不见呼吸了,皮肤可见处也已经出现了大量的瘀斑,这应该是到了休克晚期了吧?微循环和各个重要脏器都应该衰竭了。
休克分为三个阶段,缺血性缺氧期,淤血性缺氧期,休克的难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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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患者到了休克晚期,真的是很难挽回生命了。
因为这一阶段随着微循环淤滞衰竭,各个重要脏器都衰竭了,这时患者皮肤和粘膜就会出现大量瘀斑。
李嘉根擦一把眼睛上的眼屎,正要上前去翻翻浑身满脸是血,又一身酒味儿的病人的眼睛,忽然感到这人怎么这么熟悉,接着一种烦恶和不适感就涌上他的心头――
他忍着烦恶重新打量一眼这浑身满脸都是血的家伙――
麻痹,这特么的是包富贵啊!
确定无疑是包富贵啊!
这孙子这是怎么了?
被人打了?
麻痹,不是老子下的手啊!
老子是有这想法,可老子的计划还没完全展开啊!
浑身一个激灵,李嘉根最后一点儿睡意也一下子被惊跑了,他使劲儿拍拍自个儿的脸颊,老子这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这家伙被人打成这样了吧?
啪,李嘉根的脸上响了一下,他也终于是更清醒了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的确是包富贵这孙子被人打了,而且还被打得很重很重!
这特么的都被打得休克了啊!
“李大夫,你怎么了?”
刚才叫李嘉根过来的护士忙乱中看他一眼问道。
“没什么,这家伙怎么被打成这样?”李嘉根定了定神问道。
“不是,是车祸,在去柳塔镇方向的那条山道下被人发现的,开车摔到山沟下去了,被人发现打了120送过来的。”护士闷闷地道,“人刚被送过这里来的。闻这一身酒味儿,完全是醉驾啊。”
说话的护士有些郁闷,叫你过来是帮忙救人啊,你问这干吗?
不过她却没注意到她自个儿也忍不住说了这么一长溜话。
李嘉根心里一愣,麻痹,有些先入为主了,整天想着这孙子怎么才能被人给打死,结果就先入为主了,还以为这孙子是被人给打成这样了。
接着他的念头转到这孙子出车祸的地方,在去柳塔镇的山道上?这孙子大半夜地喝醉了想去柳塔镇?
这孙子要干什么?!
“李大夫,你用你的针灸试一下?”找李嘉根来的护士看着一动不动的李嘉根道。
“算了。”李嘉根随口道。
这时恐怕不用他再用针往死里扎了吧?人应该是已经不行了。
不用再去惹一身臊了。
“算了?”护士慌急地摇摇头,“李大夫,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只要人还有希望活过来,我们就得尽百分之二百的努力的!”
我特么的努力是想让他死!老子这时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佛了!
“针灸只救活人。”李嘉根平静地道。
可这时他却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他又凝神细听,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上方好像有一道声音在向他求救:“求求你救救我啊,我还可以抢救一下的!”
还能抢救个尼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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