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桥,你还不快训训这些士卒,真是不像话!”正说着,往桥公山方向一看,只见后者死死的盯着那些铠甲,面色阴晴不定!
当下,尔朱焕警觉的道:“老桥,你想干什么?你我可是奉了东宫的命令押送这些东西到庆州,可不能有什么纰漏啊!”
桥公山愣了片刻,回头对尔朱焕露出一个微笑:“老哥,你放心,我们俩出去办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的!”
尔朱焕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桥公山的笑脸:“不出事就好!老子管他里面是什么东西,只要送到了,拍拍屁股走人,管他什么天翻地覆!”
正说着,忽然路旁传来一阵笑声:“郎将大人,想拍拍屁股走人那可不行,至少要等你们检举揭发东宫之后吧!”
说着,只见道路两边前后各涌出一排身穿斑驳绿色衣甲的士卒,每人的手里面,端着一张弩机。
尔朱焕当即变色,正要招呼士卒拼个你死我亡,却见到士卒们灰白的脸色。弩机之上寒光闪烁的箭头在黄昏中显得格外的狰狞,不由让他瑟缩一下身躯,刚刚到口边的呼喊也顿时咽了回去!
原来走在前面的几位侦察营士卒在树后见到了箱子中的光明甲,一人当即回去通知后面的大部队,剩余人在此监视。片刻之后,李扬便带着侦察营士卒悄悄的围住了这支马队,现身出来。
“你等何人,竟然在此围住东宫侍卫?难道不想活了嘛!”那桥公山顿时说道。
听到他的话,尔朱焕恨不得拿针线将他嘴缝上!看他如何乱说话呢!
领头的李扬“嘿嘿”一笑“原来是东宫啊,这就没错了!去十个人,把他们的兵器给下了!”
待众士卒的兵器被取走后,李扬道:“现在你们有两条路。第一,便是立刻上书仁智宫,告发太子指使杨文干起兵谋反,让他与自己内外呼应,一举拿下长安城。”
此言一出,尔朱焕等人脸色一阵狂变。
接着,李扬又道:“第二,我把你们全部灭口,然后拉着这些东西到仁智宫告发太子谋反!你们选吧!”
沉默片刻之后,那桥公山道:“若是我们选择第一种,是不是不会死了?”
话音刚落,尔朱焕便怒斥道:“桥公山,你想卖主求荣么?”
桥公山淡淡的看了尔朱焕一眼:“不是我卖主求荣,我还想活着!我还有几个半大的儿子,两个漂亮的妻子,哪里舍得去死!”
尔朱焕闻言,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妻儿老小,顿时心灰意冷的垂下头里。
“好!各位都是识时务之人!来啊,把奏折送来!”只见一人拿来奏折,上面已经用桥公山的笔迹洋洋洒洒的写了两页,就差落款处的名字和手印了。
当两人签上名字,按下手印之后,李扬满意的手下奏折,递给身边的一位士卒:“马上发往仁智宫!”
此时天色快黑了下来,李扬道:“好了,各位今天辛苦了,我们先进豳州城吧!”
于是,这近两百人和七辆大车赶到了豳州城,幸好还未关城门。
就在他们进了城,在豳州军营内找到了安置之处,一个温和的中年人敲开了李扬的门。
“李校尉在么?在下宁州杜风举前来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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