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道:“四百五?”
“差不多,”毕竟同桌,知根知底,成绩什么样互相都门儿清,我说,“四百六十多,具体忘了。”
我回忆道:“二本够不上,三本太贵了,一学期学费就上万。我跟他们说我也不想读专科,我要去学烘焙,将来当甜品师傅。不过技校的学费也不便宜,我申请学校的贷款,之后有比赛就参加,获奖得奖金了就赶紧还学费。”
漆黑的眼前浮出一幕幕经年往事。我在学校里不太合群,那会儿心理问题也严重,厌世厌己,看谁都烦,还好那种“心情会反应到厨艺里”的传言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不然我烤出的蛋糕和面包都会是苦哈哈的。
“去学烘焙,是因为我么?”迟潮问。
“是啊,”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发散道,“如果你喜欢酸的,那我现在可能开了家炒酸奶的小店。”
水流声停下,迟潮朝我走来,他捧住我的脸迫使我仰起头来承受他的亲吻。
手心是热乎的,还有点潮湿,我抓在他腰侧的衣服上享受被占有,我支吾道:“我做得不错,对吧?”
迟潮“嗯”一声,又啄我一下,再骂我道:“笨。”
“但是你莫要过分自作多情,”骂我是吧,那我也不客气,我推开他,赶他快去洗完,“以前是因为你,现在已经不是了。而且你顺走我菠萝包我还记着呢,下次去途豹我也要顺只壁虎。”
迟潮乐不可支,说:“你看得见你就顺。”
手机整点报时,九点整,谷屿吭哧吭哧地出现了。
迟潮看“图”说话,对我“同声传译”,实时汇报谷屿的动态:推门进来了,和收银大姐打招呼,大步进储物间了,换好制服出来了。
我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听见谷屿叫我“哥”后,我笑道:“别着急,又不打卡。”
“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就是没想到附近没停车位了,我停好远再跑过来的。”
我听着都害怕:“摔跤给你摔骨折。”
“啊放着我来吧,”谷屿从我身前离开了,话对迟潮道,“今天你也在这儿吗?”
迟潮应该是点了点头,一副哑巴酷哥的模样。
“一屋子三个弯的,真行!”谷屿玩笑道,“你们俩个弯的正好合成一个甜甜圈,多圆满,就我好可怜啊。”
既然谷屿都摊开说了,那我也不再憋着,赶忙满足好奇心:“有进展吗?”
“没——”谷屿哀嚎,“我都想豁出去再把他绑一次了!”
上午过得充实,谷屿听我指挥,迟潮给他打下手,三人配合得就像契合的齿轮一样顺利。
中午迟潮跑腿去买饭,午饭吃得像早点,炸酱面、糊米酒、豆皮和锅贴。
下午烤完面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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