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拿着戒指去贿赂李大嫂,却没能带回笔墨纸砚。夏堇一早预料到这个结果,继续指挥丫鬟们打扫屋子,随后把李大嫂叫了进来,借着询问日常琐事,明明白白暗示她,她已经认命了。
李大嫂走后,紫鸢生气地说:“小姐,她不过是个下人”
“以后还是称呼我三奶奶吧。”
“小姐!”紫鸢蹲在夏堇膝前,抬头看她“难道您”
“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夏堇叹息,把春桃和秋桐叫到了身前,交代她们以后小心行事,人前人后都应该称呼她“三奶奶”
春桃和秋桐点点头。紫鸢不甘心地说:“小姐,江家的人把您扔在这里不理不睬,别说是合卺酒,就是明日的敬茶请安,也没有人交代一声。他就算病得下不了床,也总该和小姐见一面”
“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至于请安,明早你三更唤我起床吧。”
“小姐!”
“不用再说了。”夏堇打断了她“我最后再说一次,从这一刻开始,你们都得称呼我三奶奶。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母亲,为他好好活下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在家里的时候,我哭也哭过,闹也闹过,上吊喝药割腕有什么用?他们想我过得不好,我偏要好好活着。夏家的人那般对我们母女,就是认定我在这里站不住脚。我偏要让他们后悔。”
紫鸢点头,没再说话,夏堇亦沉默了。有了前世的经验,她想让江家家破人亡轻而易举,可是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才知道,与其为死了的人而死,还不如为活着的人而活。这或许是她贪生怕死,但她有母亲,有崔文麒,为了他们,她可以在江家忍辱负重。只要能在江世霖咽气前,带着母亲摆脱江夏两家,她可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夏堇三更便起身了。梳洗过后,她叫来了李大嫂,对着她说:“劳烦大嫂带我去向父亲、母亲请安。”
李大嫂睡眼惺忪,听闻这话,不屑地哼了一声,凉凉地说:“三奶奶,老爷夫人一向没有这么多规矩。如今天色尚早,天寒地冻,您还是多歇一会儿吧。”
紫鸢生气地瞪着李大嫂。若不是夏堇一早交待过她,这会儿她肯定忍耐不住。夏堇不以为意,接着说道:“父亲母亲体恤晚辈,但是做晚辈的不能失了礼数,劳烦大嫂为我指一指路,哪怕只是指个方向也行。”
“三奶奶交待,奴婢不敢不从。”李大嫂虚应了一句“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左拐右绕的话,明显是想让夏堇在江家迷失方向,满院子打转。
夏堇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听着,待她说完了,她客气地道谢,带着紫鸢往主屋而去。她在这里住了三年,熟悉每一间屋子,每一个院落,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为了不让李大嫂起疑,她故意绕了点路,一盏茶之后才走到主屋的院前。
紫鸢上前敲门。不待她说话,院内传来了婆子不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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