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次在寝宫,范宁可是看得清楚,那张易之,可是如同仆从一般,在陛下身旁忙碌着的。
深受陛下宠爱还能做到如此,看来能受宠,还真不是运气。
思邈大师点了下头,又摇摇头。
“老夫本意,自然是想在左右无人时,单独说给陛下听。”
“但以陛下需要治病的情况,她身边的人,一直都有走动的...所以我是挑着人多无人注意时,说给陛下听的。”
“我记得当时并未看到张易之身影在。”
范宁点头,能在这种情况说出话,便算是理想情况了。
“接下来,只需等待陛下能按需服药,等待下次进宫做效果监测。
再改进一下血压计,方便推广使用,便可等老夫伤口痊愈,离开长安了。”
思邈大师对这趟来长安的成果,感到很满意。
自己的病陛下的病还有板栗商问题全都解决,可谓圆满了。
“好,那我这几日再将血压计改进一下,之后再和您一同进宫。”
原本的血压计只是赶工出来的粗糙品,确实可以再继续改进的。
然而就在范宁和思邈大师都放下心的此刻。
在宫中某个角度,张易之听完陛下身旁那个宫人战战兢兢将思邈大师原话学了一遍。
脸上隐约可见狰狞。
这思邈大师竟然劝陛下要将身边的男宠全部赶走,安心养病,这样便能防止情绪高昂血压上升!
不管这思邈大师到底是何种目的说出这番话。
张易之自是心知肚明,这绝对是范宁在其中掺和。
听说那思邈大师,就是多亏了范宁帮助,才和一种弟子有个地方住。
如今住在宁家客舍,据说还天天和范宁见面商讨。
一想到范宁,张易之自己就能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想让我走...我倒要看看,这一回,究竟是谁让谁走!”
张易之挥挥手,那个汇报完的宫人才惶恐离开。
张易之看了看距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沉吟片刻后,便快步朝太医署走去了。
...
接下来没过两天,范宁他们就听到从宫里传来的消息。
说张易之这两天日夜服侍陛下,看护测量血压计时,因深夜寒凉入体,如今感了风寒。
陛下感动之余,便让太医署来人医治。
却不曾想那张易之,却是询问起太医署,因他最近睡觉恶梦不断可否派出咒禁科的咒禁师咒禁生,来自己住处作一番法事祛一祛。
听说陛下已经答应,咒禁师的人此时正在他住处帮他祛着呢。
“太医署还有咒禁科?专管咒禁治疗的?”
范宁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听完思邈大师的解释,范宁才知,原来这咒禁治疗,大致是包括道教和佛教的五禁内容。
不过这毕竟是旁门。
因此就算是太医署底下分了医科、针科、按摩科、咒禁科四科。
但这咒禁科人数最少,在好几百号的太医署里,才不到二十人。
范宁听完,虽潜意识觉得这张易之恐怕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但咒禁这中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连朝廷都持不置可否的态度。
范宁觉得这大概也就是糊弄人,顶多有个心理暗示作用,倒也并不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