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这种无关痒痛的小事,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是范宁制作改良版血压计。
还是思邈大师养病,都在朝着让人乐观的方向发展。
在闲暇之余,范宁也去二娘食肆,看看板栗推车的事进展情况。
自从买了近二十车的板栗,范宁便挑选出了十几个人的炒板栗队伍。
教他们如何推车炒板栗,然后就让他们推着手推车,分散着去长安城各处作坊定点炒板栗去了。
为了给炒板栗打打广告,范宁甚至还拉着他们去了最繁华的西市。
一长溜的炒板栗车一字排开,哗哗炒着香喷喷板栗,好不吸引人!
见周围一种百姓全都围过来瞧新鲜想要买,范宁乐呵的坐在一旁看热闹。
在这繁华的西市,此时不仅有各种吃食售卖,还有一些练摊杂耍,测算八字写信卖字画的,应有尽有。
就在这嘈杂的环境中,范宁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打鼓的声音。
咚咚咚咚的,听起来还挺有节奏感,满好听。
循声望去,范宁才注意到在前方某处聚集的人群里。
有一些带着京剧脸谱一般的面具,身穿异族服饰的人,一边跳,一边在拍着手里的鼓。
“他们这是在什么?”
范宁有时也来西市逛,但今天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见到。
“那个啊,听说是最近来到长安游历的萨满祭司。
最近每隔一两天,就会有这样的表演,听说只要愿意给点赏钱的,哪怕就一个铜板,人家也会赐福祝好运呢。”
有路人热心给范宁解释着。
“这样嘛,我也去瞧瞧。”
范宁便随着人.流也往那边走去。
其实以前,范宁不是那种随便站在路边看热闹的人。
但自从在这大梁朝,娱乐活动单调的就剩下炕头造孩子完,根本找不出别的。
憋坏了的范宁,现在已是入乡随俗,也和别人一样,遇到热闹的,就想看看。
待站进了围观人群的圈里,范宁便看到十来个人带着面具各异,但跳舞动作却挺一致的跳着舞。
在他们旁边,还有人在打着羯鼓助兴招揽人群。
节奏咚咚作响,正是刚才范宁听到的。
这羯鼓,是先帝最喜欢的一种乐器。
听说先帝编曲的《霓裳舞衣曲》便是用这种鼓伴奏。
早些年一直深受百姓喜好,如今就算是先帝逝去,百姓对羯鼓的热情,也毫不褪色。
“看来这些萨满祭司还挺懂大梁朝潮流啊。”
旁边有围观的百姓感慨道。
“那是,要不懂,怎么能赚我们的钱?你看,这一轮下来,又来要钱了。”
“我都已经给了两轮了,这回不能再给了。要再给,回家之后娘子该骂了。”
周围人群议论不断,范宁才留意到,表演间隙,将面具移到头顶上的萨满祭司,手里拿着个托盘,正挨个向众人讨赏。
凡是丢出银钱的,那祭司便伸手在自己头顶上拍拍,然后再拍拍出钱之人的头顶,口里念念有声几句,再走向下一个人。
至于那些被拍了头顶的人,则是面带兴奋神情,与周围同伴激动的说着什么。
正在范宁观察那些面带激动人时候,一位萨满祭司便来到范宁面前,伸出手。
将一个已有不少铜钱的托盘,摆在范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