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贺鲁听完范宁的话。
摇摇头沉默了好一会。
“我们突厥立国不过几十年光景,与贵国几百年国朝历几十代朝堂完全不同。这么复杂,我不想多掺和进来。”
“既然范宁兄弟你如此说,那我便听你的,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阿史那贺鲁也打定主意,绝不再提这事。
范宁拱手对阿史那道,“如此,便谢过王子殿下深明大义了。”
毕竟范宁这边没有人员伤亡。
反倒是阿史那,一下子就损失了三名侍卫。
“这没什么,他们原本就是我身边的死士。该有的酬劳,都会给足。”
阿史那贺鲁生活在草原,就算没有大梁朝,偶尔部落之间起冲突,死伤再正常不够。
“如此便好,那么...殿下你这边的人,就拜托你说服。”
“我来说服我这边的人。”
范宁将必要的话对阿史那贺鲁说完后。
便离开了突厥王子的车。
回到自己车上,范宁便把严糖喊来,如此这般吩咐之后,严糖便领命去告诫大家了。
其实范宁告诫的话也很简单。
朝廷有人想杀人灭口。
一旦大家把自己还活着、甚至是亲自动手杀死刺客的消息说出去。
那后果是什么?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会遭到更厉害的反杀反扑。
昨夜那场殊死搏斗,大家谁都没少出力。
而且大家又都是普通百姓。
谁会放着安稳日子不过,主动招惹这种麻烦?
因此,大家当然愿意听从范宁的话,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又因此,那些还在傻傻等待刺杀行动结果的人。
根本不知道,这场原本就是秘密的刺杀行为,已经真成为一个连当事人都故意想要忘记的秘密了。
范宁这一行车队,在临近午时便来到了辽城。
严糖他们找了一处安静的客舍住下,在大家洗漱清理的空当。
又请来了一个大夫,挨个给受伤的人看过之后,这位大夫还挺不高兴。
因为这些人的伤轻到连药钱都不用。
白白浪费他这么久出诊时间。
本还以为这么多受伤,会是一大笔买卖的。
“你们出门行商的汉子怎地这么娇气?这烫伤也不严重,连药都不用喝!
有些人家里头媳妇烧锅烫伤都比你们种,人家都不喊医生,你们呐...看着一个个都挺皮实...”
那医生摇摇头,收下了很少一点的出诊费就离开了。
这让众人再次为老板的膏药神药感到震惊。
明明昨夜还火烧火燎疼的伤口,怎么大半天过来,都恢复到连轻伤都算不上的程度了?
这也太神了吧。
范宁得知众人无大碍后,自然是放了心的。
于是众人好好的在辽城休息了一夜一天后,便再次踏上出发的旅程。
车队一下子就少了一半数量,速度自然就比之前还要更快。
估算下来,最多也就七八天能到长安。
和去凉州时一样的速度,一点都不耽误。
不过,不耽误倒是不耽误,但范宁这里的货,一下子就少了一半。
却也让范宁赶到有些棘手。
阿史那贺鲁听说这件事后,便来找范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