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会、学精,连纸上谈兵都谈不上,如何上战场,我说得对不对。”
厉景深虚心听教,他更爱武学,轻文课,哥哥不在家中,就少了人叮嘱,难免出现了松懈,“知道了,哥哥,我会更加努力的。”
“这就好。”
在兄弟二人说话的时候,厉魏紫让丫头拿来了一个包袱,待二人说完这才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身白色的里衣,“哥哥,这是我头一次做,从裁衣到缝合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还在边角上绣了一些小花。”找出边角给厉景琛看,上面绣着一支红梅,在雪白的里衣上真如寒雪梅花,仿佛能有幽香传来。
“啊,你给大哥做了一身了里衣,就给我一块帕子,厚此薄彼哦!”厉景深抗议。
厉魏紫撑腰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要急啦,过段时间我就给你做,以后每年给你们的做一身衣服,嘿嘿,老嬷嬷都说我的技艺更加好了呢。”
摸着里衣,做好了后又洗过几遍,所以手感上不是僵硬的,有着旧衣的熨贴之感,心中暖暖看,被家人爱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小沫儿的手艺见长,但也别为了做衣服还伤了眼睛,知道吗?”
厉魏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了。”这一身里衣其实从厉景琛离开的京城的时候就开始做了,做了好几个月现在才拿出成品,厉魏紫只能够用慢工出细活来安慰自己了。
说了自家兄弟的事情后自然而然的说到了府中的变化,厉景深是男子,就算是不忙于学业对内院之事、特别是女人之间的事情也了解得不多,但厉魏紫不同,她是个女孩儿,课业之余就都在内院之中,自从和老嬷嬷吴家的学了针线之后,就更是一有时间就在老太太那儿,一来可以学习针线手艺,二来可以跟着老太太学习打理家事,三来就是和老太太经营祖孙情谊了。厉魏紫很聪明,已经跟着老太太一起打理家事了,还在老太太面前维持着二房一家子的亲近之情,让老太太越加的倚重二房,五房有了子嗣后,首先想到的也是让厉景琛兄弟日后多多照顾提携五房,而不是抢了二房的东西来贴补五房。
“辉哥儿读成了个书呆子,前儿个过节,老祖宗看他读书读得呆气,心里面气四婶娘将好好的孩子教成了这样,就挑了个问题问他,问现在过得什么节,都要吃什么应节的食物,哥,你猜辉哥儿说什么。”说话间,厉魏紫将炭盆上烤的橘子拨弄出来,来回滚了滚,剥掉上面的皮,露出烤得恰到好处的果肉,甜酸可口,厉景琛也分到半个厉魏紫亲手剥的橘子。
厉景琛咽下口中的橘子,摇头说道:“不知。”
没有妹妹帮忙,厉景深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吃着橘子含糊的说道:“辉哥儿说,今儿个是中秋节,应该吃粽子,还将屈原的《离骚》背了一段,最后还加了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厉景琛正色说道:“辉哥儿是你们的哥哥,可别回辉哥儿辉哥儿的叫,没大没小的。”
四房的独苗苗厉景辉从小就体弱,又被四婶娘李氏教养得像个闺女一样,只会读书,却不知庶务。身量不高,还很瘦弱,力气上连十一岁的厉魏紫都比不过,说话细声细气的,拿不出一点儿兄长的奇葩来,有时候竟然还要做弟弟的厉景深照顾着,也不怪两个小的不拿他当兄长。
厉魏紫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啦。”
厉景深也应了一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