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船舱内酒杯碎裂的声响让温言将深思抽回。
她抽回手臂,翻过身看向玻璃窗户内,就只看见船舱内一片混乱。
一个男人站在高台下骂骂咧咧,而江宁脸色煞白一片。
“操!江宁,可算让老子找到你了。你这个贱人!竟然傍上了喻家人!难怪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罗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监狱……”
罗勇,江宁的男朋友。三年前,江宁被这人毒打,逃到她那里报了警,罗勇以故意伤人罪被判了刑。
那夜从小旅馆逃出的温言,冒着大雨找的就是他。
她说过,这会是一场令她无比难忘的婚礼!
趴在窗户上的温言看着玻璃天窗下的一幕,笑出声。
报应,这就是报应!
想把她送走,送去地下黑市当妓,那她就要江宁身败名裂!让喻成州看看他所喜欢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罗勇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揪上女人头发,“监狱?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老子能进监狱吗?你这个贱人!”
用发冠盘成的发被男人扯得七零八落的,罗勇掐着江宁的脖颈,一把将人按在一旁的桌子上。
一个巴掌扇过去,罗勇目恣尽裂,“贱人!让你找男人!都被老子操过了,还想着嫁入豪门。这个男人是比老子体力好,能让你满足吗?”
江宁被打的懵了,闪光灯,聚光灯打在脸上,让江宁只觉得冷汗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上。
这个人怎么会来?他又是怎么会知道她要在这里结婚?谁带进来了??
一系列的问题,让她突然想到刚刚在顶楼甲板上温言的嗤笑。
温言,是温言,这女人要害她!
“你就是个疯子,你滚开!”
立在一旁的喻成州看了一会,方才慢悠悠的走上前,解开袖口纽扣,一拳打在男人脸上。
罗勇没有防备的打到在地,喻成州向后退了一步找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让赶来的保安将人按在地上。
“放手,江宁,你这个婊子!你这个贱人!”
“还不把这个疯子给拉出去。”
惊魂未定的江宁捂着那被扇红的脸,踉跄的走上前。
媒体记者对着她的一张脸猛拍,周围的宾客被喻家的人堵在了船舱里,对着人指指点点。
灯光下,立在一旁的喻成州却是抬手制止了江宁的动作,迈开腿走上前。
江宁冲上去挽上了喻成州的胳膊,“成州,这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疯子,你别听他胡说。”
喻成州低头看了那被她抱着的胳膊,神色一冷,“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松手。”
自知理亏的江宁不甘的抽回手,而喻成州没有说话,径自走到被保安拉起来的罗勇身前,一把将罗勇揪到自己面前,“说,谁让你来的?”
“老子凭什么……”
喻成州揪着他领口的手未动,唇角勾起,屈膝打在男人肚腹上,“我问你的是,派你来的人是谁。”
宾客里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喻成州抬起眼睛扫了一圈后,再无人敢唏嘘。
“是……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