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个西村”芬妈重复着。
“对地,婶子。有啥事,想开点。你来了多久了?”
“没来多久,差不多七八天了”芬妈心里默念着刚才的村名,心不在焉的回道。
“才七八天啊,你是钱家啥亲戚?”
“我是二兰的妈”芬妈依旧心不在焉。
“啊~”俩女人对视一眼。别的不知,这二兰在老钱家从一个被买来的小姑娘,被三打两骂天天像使唤丫头一样看管的,到当家做主全家都得听她的,打翻身仗的事,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但心黑而且手也狠,谁不知她直接把自己孩子大冬天的丢进大水缸差点淹死的事?谁不知她把公公婆婆收拾得搬出老院的事?更把个男人收拾的说呲哒就呲哒,服服帖帖的。要知道,这五里八乡的,谁家不是男人当家,说打老婆就打老婆?二兰就不一样,一个脸色不对,老钱家都乖乖地。
俩女人上下打量芬妈,似乎是不相信,那个二兰就是她这样的能生养出来的狠角色“婶子,那~那天老钱家是你和他们闹起来了啊?”
芬妈这才回过神来“唉,我那个女,不讲理。也没啥。”说着就想挎起大笼走。
一个女人还想上前帮着抬,另一个拉了她一把。轻轻摇头示意不要。
芬妈挎上草笼,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又佝偻着向前走去。
“你拉我做啥?”
“我拉你做啥,你不知道二兰那脾气啊?谁惹得起?最近我听说,她穿个裙子,一天天的往集市上跑,招摇得勒,不得了”另一个女人直瘪嘴。
“穿裙子?农村人有穿裙子的?穿了裙子咋做活?真的是妖精”
“妖精?妖孽吧。我看啊,这女人不但心狠,也够歹毒,你没听她妈说才来了七八天?你看看她挎那笼,那么大,怕是我们俩抬都费劲的。她居然让她妈做这苦活。对了,二兰这些年啥时候风吹雨淋做过活路了?不都是她公公婆婆和男人做的?一天天的还在公婆屋头吃,饭都不煮嘞。人呐,看来还是捡好欺负的欺负,遇到狠得下心肠的,倒是巴巴地当菩萨供。”
“这种人,能有啥好下场?你看到没,这是她的妈,才来就闹得鸡飞狗跳,我看啊,娘屋这条路她是堵死了。婆屋又是这样子,有样学样,她不老啊?三个儿子,三个媳妇,到时候,活成啥样子,还难得说嘞”
“你想的真远。这种人,只管眼前,哪管以后嘞。再说了,那么久以后的事,谁说得清。走,我们朝家走”
俩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别人家的八卦,渐渐走远了。
芬妈挎着猪草笼,远远就看到守坤妈在院门外,几个孩子正和别的孩子在一起玩,奇怪的事没看二兰,望望已经落山的太阳,芬妈抹了把脸上滴滴答答的汗水,歪着身子放下挎着的草笼,还没说话,守坤妈就上前来“亲家母,你放下,快点回去看看吧”
芬妈有些纳闷“看啥?”
守坤妈说“要出人命嘞。快去,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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