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司恒的身影很快掠来,落地后直冲雪清尘而来。
“大师兄,你没事吧?”
司恒眼里满是担忧和焦急,抓住雪清尘的手将他全身都检查了一遍,直到确定雪清尘没什么大事他紧绷的心神才微松了些许。
“大师兄……”司恒清澈的眼中逐渐漫上水雾,他看了雪清尘半响,突然将雪清尘整个人拥住了。
“你吓死我了,我找了你整整一夜……”
“那些长老传讯说你在大会上惊慌离场后失踪,我以为,我以为……”
幸好,幸好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若大师兄突然火毒发作没有及时泡太清池,他几乎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被拥住后雪清尘微愣了一下,听闻到司恒语气中的不安,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
“别担心,我没事。”
“大师兄都感染风寒了还说没事,以大师兄的修为一般风寒怎么可能侵袭得了你的身体。”
司恒放开了雪清尘,看着他又开始苍白的脸色,心疼了。
他之前好不容易将大师兄的气色养好些许,如今又回到了原点。
“大师兄,以后伤没养好之前,你不能再出苍梧了。”
这句话一出,司恒就觉得自己有些霸道了,他以前对不听话的病人霸道惯了,可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大师兄,他不能像对别人那般对他,怕雪清尘生气,他又装起了可怜。
“大师兄若要出去的话,要记得将我带上,大师兄一人外出,我不放心,好不好大师兄?”
见雪清尘不说话,司恒撒起了娇,拉住雪清尘的手臂轻晃。
“答应我吧大师兄~”
若是之前他肯定不敢对雪轻尘这样,但这段时间雪轻尘与他关系缓和,对他格外纵容,让他好似又回到了幼年时期与雪轻尘相处的那段时光。
大师兄性子虽冷,但只要他一撒娇,他就会拿自己没辙。
雪清尘身体微僵,面对这样的司恒,他有些招架不住,但对方确实是关心自己,于是他暗叹一口气,没有拒绝。
“好。”
“大师兄~”
司恒又将雪清尘抱了个满怀,俊秀的脸上满是笑意。
重渊站在一旁将两人的互动尽数收入眼中,藏在身后的双拳紧握,连眼神都冷了不止一分。
雪轻尘对司恒都能如此温柔,但对自己时……
重渊薄唇紧抿,下颚的线条紧绷,周身气息冰冷,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一阵冷风吹过,司恒顿时打了个寒颤,他放开雪清尘看向寒气来源,却见一旁站着大师兄的徒弟。
少年此刻的神色显得有些怪异,之前温润的感觉消失不见,变得凌厉了些,不知是不是司恒的错觉,他觉得这份凌厉是冲他而来的。
“三师叔,师尊身体有恙不宜再吹冷风,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重渊几步走到雪清尘身边,将他欲落的风帽重新带好,又整理了被司恒之前举动弄乱的披风,他抬眸看向雪清尘,温声道:
“师尊,我们回去吧。”
如此亲密的举动,让雪清尘顿时僵在原地,心中抵触本欲推开重渊,但司恒在侧他不好发作,最后只能由他。
司恒有些不高兴,看向重渊的眼神都凶了些,他本以为大师兄这个徒弟是个乖巧的,但此时他却发现,这个重渊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温顺,而且……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突然觉得这个师侄看自己大师兄的眼神有些不对,让他想起了沈无风那色胚。
如果今日在雪清尘面前的是沈无风,司恒可能想都不会想就会上前推走他,但重渊毕竟是大师兄的徒弟,与沈无风那个外宗人不同,或许他仅仅只是关心自家师尊而已,他不能往坏处想。
*
昨日雪清尘离去后长老们只能选几个代表自己参与大会,但大会进行的并不顺利。
归一门主血滴子亦正亦邪,归一门又神秘异常,根本无人知晓他是正道亦或者魔道,于是血滴子昨日自然被婉拒门外。
以血滴子的行事作风自然不会轻易收场,昨日他一怒打伤了玄天宗数名长老,若非玄天宗宗主亲自出手,那些长老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就算玄天宗宗主亲自出手了玄天宗也没能拿血滴子如何,血滴子神秘异常,即使他不是玄天宗主的对手玄天宗主也没伤到他分毫,对方甚至还在挑衅了玄天宗后张扬离去,连玄天宗的大阵也没能将他拦住。
自此一战后,血滴子的凶名更是远扬,恐怕已被不少门派列为魔道一脉。
大会早已结束,之前的万人广场如今空空荡荡,只剩苍梧的人还留在此处。
见雪清尘完好无损的回来,那些长老才松了一口气,但看到司恒时还是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这臭小子一来就将他们这些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岁的长老一顿臭骂,让他们在众弟子面前丢尽了脸面,可这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他们这些长老也治不了他,最后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雪清尘拢了拢风帽,宽大的帽子几乎将他整张脸遮住,即使血滴子早已不在,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将自己藏起来。
雪清尘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重渊的眼睛,他如此举动反而更加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现在是越发想知道那血滴子到底是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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