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到苍梧后雪清尘最先回的不是自己的凌雪峰,而是被司恒拉到了天阙峰,在经历了数日药浴和汤药后,雪清尘身上的味道除了梅香外又染上了药草香。
司恒这几日看他看得紧,即使他想回凌雪峰都不行。
氤氲的水汽缭绕眼前,雪清尘微眯着眼,感受着体内流动的灵气。
经过这几日的疗养,他体内的痛楚已经褪去,回想着原书中雪轻尘的剧情,他心中微叹,若雪轻尘能放下芥蒂与那别扭的心态向司恒求医,或许他就不会得到原剧中那种下场。
雪清尘有些庆幸自己有选择的权利,系统并未逼迫他必须按照原剧那般走完雪轻尘的剧情,否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几日雪清尘也曾召唤过系统,但系统却始终没有出现,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那日见到血滴子后,雪清尘的心就一直未曾安定下来,系统的消失更是越发加剧了他这种不安,让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泡了近一个时辰药浴,雪清尘觉得自己头都有些晕了。
自那日回来后司恒每日都让他必须泡够一个时辰的药浴,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雪清尘这才起身离开药池。
然而他刚一转身,就见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池边那颗巨大的蓝色花树下。
花树垂下的枝条在微风中轻晃,蓝色花瓣飘落而下,那人的发上肩上落了几片,可见已经站在那里很长时间了。
雪清尘眉头轻蹙,重渊是何时来的,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精致的眉目间冰冷一片,凝神间,只见空中飘落的花瓣受到一股力量控制,以极快的速度朝重渊袭去。
薄薄的花瓣如同飞刀般,少年不闪不避,身上的衣衫瞬间被割出了几道口子。
额前被劲风撩起的碎发落下,重渊白净的脸上被花瓣划出了一道细长的伤口,有血珠从中溢出,顺着脸颊的弧度滑下。
“谁允许你进来的!”
冰冷的声音传来,重渊看着池中的雪清尘,视线落在他露出水面的白皙身体上时不着痕迹的幽深了许多。
脸上传来的细微痛楚使他回神,垂眸敛下眸中快要压抑不住的欲望,池水中传来一阵水声,重渊抬眼间只看到一双来不及遮掩的修长小腿,莹白如玉,他见过的最美玉石也不及他一分。
灵树因突然的撞击而颤动,纷纷扬扬落下更多花瓣,恍若下了一场蓝色的花瓣雨。
雪清尘披散着墨发,发丝长及臀下,湿透的发尾还滴着水珠,在刚穿上的白衣上留下一串濡湿的印记。
被雪清尘一掌打退撞在树干上,重渊背部因撞击传来阵阵痛楚,可他此刻心思全然不在自身,他视线落在雪清尘的脸上,将他出浴后的所有姿态尽收眼中。
精致的面容带着被池水熏出的淡淡绯色,那双桃花眼尾亦泛着红,即使他眉目冰冷,却仍旧难掩那活色生香的魅色。
重渊总算有些理解为何前世的雪轻尘会被那么多人争夺,他除了拥有这世间最完美的鼎炉体质外,还拥有着一副世间罕见的绝美皮囊。
心中的欲念越发强烈,重渊眸色暗沉,借着痛楚低头,掩住了那已经藏不住的浓烈邪念。
终有一天,他会将雪轻尘囚至自己的摩罗殿内,让他这一生只能做他一人的禁脔。
“若以后再犯,就不是一掌这么简单了。”
“是,师尊,徒儿知错。”重渊捂着心口,视线落在雪清尘裸露的白皙双脚上,视线像是黏住了一般没有移开分毫。
雪清尘背过身去,拾起岸边的衣衫一件件穿上,思索着自己刚才那一掌能提升重渊多少黑化值。
自那日重渊被司恒赶走后雪清尘已经有几日不曾见过他,如今系统不在,他现在对重渊的动向是一无所知,连黑化值现在是多少了都不知道。
出去之时,雪清尘刚好遇见前来的司恒。
“大师兄!”
见雪清尘刚出浴的慵懒模样,司恒眼前一亮,就要冲上去抱一抱雪清尘,但刚踏出一步,他的手腕便被一股大力扯住了,司恒回头一看,正是自家徒弟,那张帅脸冷得能掉下冰碴子。
司恒一脸莫名,他这徒弟又怎么了?
“师尊,大师伯身体抱恙,你冲上去,会撞伤他。”
雪清尘:“……”
经过这样一段小插曲,司恒自然是没抱到雪清尘,但见雪清尘身后的黑衣少年,司恒却皱了皱眉。
大师兄这徒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没有一丝察觉,视线落在重渊脸上的伤口上,司恒轻轻的咦了一声。
作为一个顶尖医师,司恒的观察力自然绝佳,从重渊脸上伤口残留的淡淡寒气可以看出,他这伤就是大师兄留的。
之前几次见面他就发现大师兄对重渊异常冷淡,看来大师兄这徒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受宠。
那日知道大师兄收徒后他便觉得不可思议,大师兄从小到大性子就极为孤僻冷淡,师兄弟几人中也就他儿时与大师兄关系较好,而且这还是因师命大师兄不得不照顾他的情况下才有的,否则他根本就没有跟大师兄相处的机会。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阿恒,我要回凌雪峰了。”
司恒现在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个,想到今日突然出现的某人,司恒顿时急了。
“不行,大师兄你现在不能回去!”
话音刚落,平静的空气突然开始躁动起来,一股凌然的剑意从远处蔓延过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充满怒气的男音。
“司恒!你竟然敢欺骗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