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来情况好转是因为老三夜信不知走了什么好运娶了陈樱樱。
这个陈樱樱在京城不显山不露水,说起来没什么名堂。可要说起江南富贾陈家,没人不知,无人不晓,那简直富可敌国。
而陈樱樱又是她父亲晚年得女得来的宝贝,上面还有八个哥哥,可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未成年时提亲的媒婆都踏平了陈家的门槛。
那会子夜信意气风发,正好在江南任通判一职。与陈樱樱惊鸿一瞥后,未回京禀明母亲,便私自请媒人向陈家提亲。
这本于理不合,可陈樱樱自己看中了夜信,陈家倒也说不得什么。
陈家最顾虑的是,这夜通判家在京城,以后迟早是要回京城安家。但女儿执意要嫁,他们便也依礼风光嫁女。
据说当年嫁妆的单子都是厚厚一摞,搬家回京时更是出动了大队人马才把他们家搬回夜府。
陈樱樱家底厚实自不必说,本身人也精明。自小长在富贾家,听的都是生意经,脑子比这些官户出身的人灵光多了。
自她来到京城后,夜府紧巴巴的日子得到了很大改善。
否则于情于理,执掌夜家中馈的权利怎么都落不到陈樱樱头上。可就这一层无法说出口的关系,还偏偏让陈樱樱在争夺当家主母之事上占尽上风。
不为别的,这夜家上上下下需要打点维持的关系,哪样不用到陈家的银子?
要不是当年陈樱樱自己做错了事,被罗氏抓了把柄,这当家主母几时能易到罗氏身上去?
尔后陈樱樱这些年虽然没了实权,可人家也没闲着,脑子灵光得很。她跟夜鹰的媳妇和夜璃的媳妇还合伙做了些大买卖,手里银子多得很。
要说分家,最想分家的莫过于陈樱樱。可夜信不提,她自然也不会提。
现在罗氏先提出分家,她还有什么可客气的。
站在外面看了整场戏的陈樱樱,就那么推门而入,悠悠笑道,“大嫂有这想法怕是由来已久。整个夜府上下都仰仗着大哥兵部尚书的名头,使得咱们去哪都有人照应着。上次大嫂不还跟沈夫人说,要不是看在大哥这兵部尚书的面上,谁会理一个穷经商的?”
罗氏见陈樱樱这时候出来落井下石,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可脸上却还不能露出半点不悦,“三弟妹说笑了,那些谣言你也信?”
“信!当然信!这话是大嫂的风格!”陈樱樱边说边沉下脸来,“我还记得那日艳阳高照,应是韶英长公主请咱们去赏荷。我正好在亭子后面跟袁夫人说话,结果大嫂也不看看地儿,就那么跟沈夫人说这些话。可不是我一个人听到的,还有袁夫人也听到了呢。”
“……”罗氏牙都快咬碎了,抬头一望自己相公和婆婆,发现二人的脸色都沉得可怕。她心虚之下又无话可说,只得又是一阵哭泣。
陈樱樱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看了一眼夜风华,坐到了老夫人榻前的椅子上,凉声道,“大嫂也别哭了,都快当上吉王的岳母,还有什么可哭的?分了家,我这穷经商的嘛,自然不会沾您这皇亲国戚的光!至于这家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