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话中,一笔一笔地画着。
“这处,应当这样。”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不知何时,黎央站在时然的身后,眼底带着宠溺的笑意。
他将时然圈紧怀里,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握住时然的,开始带着那纤细的胳膊一点点描绘起来。
时然的目光已经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黎央,小脸上充满了崇拜。
“夫君...好厉害啊,什么都会。”
黎央对于时然这样的目光极为受用,他喜欢时然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
“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娇娇同为夫讲讲。”将时然抱在自己的大腿上,黎央的眸光里含了些笑意。
时然认真地回忆着今天的事:“今天上午的时候自己和自己下了棋,只不过我棋艺是在不精,一来一回也下不出什么名堂来。下午的时候画了画,我想等画好看了,送夫君一副。”
黎央颔首,他捏着时然的下巴,轻轻吻了上去:“为夫抽出时间就为娇娇指点一二。”
............
黎央最近越来越忙,他出现在时然小院子的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终于,他千防万防,却还是算错了一扣。
时然看着墙头有人可以扔下来的纸张,下意识伸手接住。
打开纸张一看,时然的表情忽然惨白起来。
【若不想黎央送死,速来京旸园。】
这信,或许是假的呢?
时然这样安慰自己,可随机心又揪了起来。
但,这封信是真的怎么办?如果黎央真的受了伤或者糟了埋伏呢?
这么想着,时然不敢犹豫。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院子的门,这是他继上次之后第一次走出小院子。
整个院子外空无一人,时然顾不得细想,一路顺着小路摸索着走到了围墙旁。
时然身子灵活,他翻过墙头之身赶往了信上所说的地点。
............
皇帝终于还是按奈不住,将黎央招进宫里准备处理掉。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涌上来将自己包成一团的禁卫军,黎央的表情依旧不急不缓。
一声短促的哨声过后,密密麻麻乌压压一片的黑衣人飞檐走壁地跃进皇宫。
他们个个身怀绝技武艺高超,局势几乎是在一瞬间便被翻转。
皇帝瘫坐在地上,他败了。
自此之后,黎央彻底架空了皇帝的权利,皇帝的位置更是有名无实。
“天真,你这点,可和先皇半点不像。”黎央这样评价着,他低头看着皇帝,仿佛在看蝼蚁。
年轻的皇帝笑了一声,他眼底带着报复的快感,咧嘴道:“你以为你赢了?不错你确实赢了,但你也输了。”
黎央的瞳孔骤然紧缩,来不及思考,黎央直接运起轻功飞岩走壁杀回王府。
往日里那乖巧坐在小院子画画的时然却再也没出现,黎央疯了般将整个王府上下找了个遍,却依旧毫无所获。
“找!都给本王找!!找到时然者,赏黄金万两!”黎央再没了先前镇定自若的气度,他双目赤红宛若修罗。
坐在时然昨天还坐过的小石凳上,黎央的一双大手死死捏紧。
............
时然被绑架了,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自己推门进去后的那一瞬。
刺鼻的药味裹着软布直接死死贴在口鼻处,时然几乎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他是不是给夫君添麻烦了啊?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时然是这么想的。
几个御前侍卫得了皇帝的死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黎央找到时然。
于是时然被几个侍卫辗转带到各个地方,一路的颠簸,手脚又被捆住动弹不得,时然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终于,那两个侍卫将时然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裹挟拿去,把时然留在了这个极度偏僻的小镇之中。
时然没了之前的行当,走进酒店想要打杂,甚至不等开口就被轰了出去。
时然摸了摸自己凌乱的头发,苦笑一声。
对啊,他已经很久没有梳洗打扮了,现在这副模样,恐怕和叫花子也没什么区别。
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心头,时然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事实,跪在四周的马路旁沿街乞讨。
黎央的人一个城镇一个城镇地排查,终于在半年后,找到了时然。
奢华的马车停在时然的身前,时然麻木地磕了个头:“行行好吧...”
下来的人眉宇轩昂贵气,时然抬起头看清那人面相时,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娇娇,本王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