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答应,又问道:“近日家中夫人时常挂念三公子,问何时归?”
南千寒眸中闪过一抹隐痛:“你们出来的时候,我母亲身体可好?”
话完抬了抬手,黑衣人站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夫人身体如初。”
如初!
也就是身上的病情还没有缓解。
南千寒最担心的就是母亲的身体,他思索片刻:“你们先去救良伯,我稍后会跟上。”
黑衣人不放心:“请三公子允我们留下一支暗哨保护。”
“去吧!”南千寒摆了摆手,他没有拒绝,因为知道这是母亲的心意,允许暗哨留下来保护,也算是给母亲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
黑衣人走后,南千寒随后也从后窗里飞跃出去。
他现在内伤已除,功力已恢复如初,轻功早达到神出鬼没的境界,转眼之间,修长身影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片刻后南千寒到达梅县衙门后院,身姿轻盈无声地落在院中那棵苍松枝上,寒眸中毫无波澜的视线,凝视着后院正中那间开着房门的书屋。
知县叶白南正在批阅公文,他看得及其认真,若有不解之处,还会把之前的案宗调出来查看。
“老爷,这么晚你该休息了!”
值守的衙差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在以前那位知县面前,他肯定不敢当着对方的面打哈欠,
眼前这位虽然性格温和,平日里对待他们也不拿官架,可就是办公时间无限廷长这点让人头疼,你知县大人熬得住,他们衙差可是人,熬不住啊!
叶白南把一本案宗拿到面前:“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上任知县留下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有多少百姓还等着我为他们做主,晚办一天他们就要等一天,这样一来,我和上任有何区别?”
衙差再次打了个哈欠,行了,反正他说不过知县大人,他爱杂就杂吧,自己抱着柱子睡一会。
许是看到衙差打瞌睡,叶白南笑道:“老姜,本官问你个问题。”
听到大人叫唤自己的,抱着柱子的老姜立马站直:“大人请讲。”
“你说,今天那个娄轻尘和他大伯的案子,本官断得好不好?”
“当然好咯,她那个大伯分明不是好人,打他十大板,算轻的咯。”
“对,所以要我说,我的案子断得不好。当时看在娄真的面子上,我居然轻叛了娄德,这是万万使不得的,我以后一定要改,若是律法面前我还要加之人情的想法,那还要律法做什么?想必当时那少年娄轻法也在心中暗骂我是一个狗官。”
老姜抽了下嘴角:“……”也没必要这样自责吧,其实这算什么错。
就在二人聊到这里的时候,站在松树顶上的南千寒心中一动,他修眉皱了起来,为什么娄轻尘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其实他此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新任知县做事如何,眼下还算过关,便转身飞出了县衙门。
只是一路上脑海里都有个问号挥之不去,娄轻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