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一行人被押入山寨,却没有关进牢里,反而男女分开锁在一间院子里,院里各屋门口都有人守着。
“念之,你见机行事,切勿逞强。”临分开前际之不忘嘱咐许念。
“嗯嗯,大师兄放心吧!”话还没说完就被推搡着进了屋,锁了起来
许念这屋只关了几个丫鬟婆子,还有金家母女俩,一群人嘤嘤嘤的哭个不停,好像已经被怎么样了似的,把许念烦得脑仁都疼了。幸好门口一闪进来一个人,及时解救了她。
是以当卢圣进屋时,看到的就是护在金家母女身前的丫鬟婆子,还有坐在角落里的许念亮晶晶的小眼神。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眼神竟然还有些感激?
卢圣搓搓手,搬了个凳子坐到许念跟前,“那个……娘子今年多大了?可曾婚配?”
许念前一刻还感激卢圣帮她清净了耳朵,下一刻听到这话就翻了个大白眼。
“娘子不用担心,我待会儿就放你们下山!”卢圣拍着桌子跟许念保证。
“真的?”金夫人先出声,丫鬟婆子们互相看了看,难道这水匪头子善心大发了?她们的清白能保住了?
卢圣瞪了金夫人一眼,“那是自然,我卢圣说话还有假?但你们要是敢报官,”他走到人堆里捏了捏金娘子的手,吓得她一声尖叫,“嘿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金夫人怕他真做出什么,赶紧连声答应下来。
许念叹了口气,这黑熊是不是傻,人都放跑了到时候上哪儿“不客气”去?就这脑子还出来做水匪,也真是有勇气,她心里默默给他几个兄弟点了根蜡。
吓唬完了一群弱女子,卢圣又坐回许念身边,锅底一样的黑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不过娘子要是自愿留下就再好不过了,你要是愿意留下,这寨子里的院子随你挑,你要什么宝贝我都给你买……”
“啪”的一声,卢圣伸向许念的手被打掉,他却不恼,正准备再接再厉,房门就被踹开了。
他正在俘获小娘子芳心的兴头上,被人打扰了自然不高兴,沉着脸回过头去,“叫你们守着,怎么放人进来……”才说到一半,语调就被硬生生地扭住了,“大……大哥!”
*****
同山山寨的大哥名叫向寄,是三年前才来到同山的,当时山寨上还只有卢圣兄弟三人,本来想劫了向寄的财物,结果被向寄和他身边的张阔揍得满地找牙,卢圣大概是有被虐综合征,被揍了不生气,反而抱着向寄的大腿死乞白赖地要认他当大哥。向寄反正无处投身,于是带着张阔进了同山,做了个水匪头子。
此次劫镖船一事就是向寄筹划的,他早前就派探子到贺承淮的府里,呆了足足两个多月,终于打听到贺承淮这几天要往京兆府运宝贝,而且这宝贝价值还不少。料想贺承淮丢了东西也不敢声张,送上门来的馅饼,不吃白不吃啊!
虽说没法给贺承淮造成什么实质伤害,但气也够他气个吐血三升的了。
本来听说卢圣和程江劫了镖船还挺高兴,结果程江支支吾吾的,他就感觉不对劲。一逼问,竟然劫错了船!劫的还是鼎鼎有名的汾远镖局的船,早知道卢圣脑子不太够用,没想到连这也能搞错,而且还瞒着他在这儿调戏人家的姑娘。
一个个的真是要把他气死!
“你随我来!”向寄阴着张脸把卢圣拎出去了。
不知道他们两人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卢圣就回来了,整个人都蔫儿了,进了屋也不抬头,呐呐地说道:“大哥请你们过去。”说完又低着头走了。
看来这个大哥是个聪明人,许念准备一会儿跟他好好讲讲理。
因此当邝渊、邢仲庭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地上来解救许念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许念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不知道是被什么呛了,咳得惊天动地,手里还死死地抓着一只鸡腿,身后一个黢黑的汉子见状赶紧把水送到她嘴边,桌对面那人一边劝她慢着点吃,一边儿还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菜。际之手里拿着筷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黑着脸望向许念。
“噗嗤!”一声轻笑,饭桌上几人齐齐停下动作向门口望去。
“咳咳……师父!你们怎么来了?!”许念挥舞着小鸡腿冲到门口,“诶?沐……公子也来了?”
“啧啧!”邝渊抢过许念手里的鸡腿,咬了一口,“你可真行,跑到这儿来享受来了,害得有人白白替你担心了。啧啧……好像有点儿淡……”
“师父你好重口!”
“胡说!明明是鸡腿盐放少了!”
“师父,邢伯伯,”际之怕那一老一小真就鸡腿的问题争上了,赶紧打断他们,“人都没事,不必担心。”
邢仲庭点点头,“那就好,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向寄赶紧走上前来行了一礼,“在下向寄,今日兄弟们做出劫船一事,实在是向某管教不严,还望众位好汉能多多包涵,容我给诸位陪个不是。”
邢仲庭看他礼数周全,一张国字脸方方正正,无端地透出一股正气,又想起一路上从周十三那里听来的话,越发地对向寄生出好感来,越看越觉得他亲切。
向寄见他神情缓和,就知道事情有得商量,赶紧把一众人等让到屋里:“众位好汉快快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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