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一掌狠狠推开青爷,拉着苏厢疾退两步,反手把他关进屋里,挡在门口道:“你就是那个朱?”
朱青挨了一掌,却没从栏杆上掉下去,仍像个猫似的两手两脚蹲在上面,甚至还带了几分笑:“啧啧,小小年纪就会骂人了。”说罢轻飘飘地跳下来,伸手直奔许念身后的两扇门。
许念一肘挡开,向朱青肋下推去,朱青侧身轻松避开,仍把手伸向身后的门,轻推了一下,没推开。朱青正要再推时,肩窝上被狠狠戳了一记,他只得转过身握住剑鞘,笑吟吟问道:“娘子莫不是也看上他了?五百两,让给我怎样?”
许念就着他的手抽出剑,哼道:“别废话,人你别想带走。”第一个字出口时许念已经向他肩头刺去,朱青执着剑鞘微微一扬手,便将许念的剑拨向了一边,回身又一挡,打落了林决挥过来的剑。
朱青武功比他们高了不止几倍,许念和林决不敢再轻易上前,不过朱青也没有周旋的意思,背着手走到门口,手上发力,“轰”的一声,连门带门口堆着的桌椅都倒在地上。
“诶哟!”楼下的掌柜不禁叫了一声。朱青往下望了一眼,掌柜和小二又抱着头缩在一边,围观群众早已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许念心道这老流氓还真有毅力,往里扫了一眼,苏厢不知道藏在哪里,暂时不用护着他,许念捏了一个剑诀往朱青的下盘攻去。
林决方才跟几个家丁斗得威风,不过在朱青面前就变成了一根指头能碾死的蚂蚁。许念武功并不比他高多少,起码没有跟朱青完全抗衡的能力,但她仍像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似的捏着剑往前冲,林决忽的觉得他大概就是喜欢她股冲劲儿,热乎乎的直冲到他心里。
许念不知道林决一瞬间已经想了这么多,苏厢跑不远,只能躲在床底下、柜子里、窗沿上,她这儿能拖延一时是一时,只要林决能带着苏厢离开,杭州城这么大,再追上的可能性就不大。关键就看这老流氓对苏厢由多大的兴趣了,要是他穷追不舍,她还真没法保证苏厢的安全。
林决只犹豫了一瞬就冲进了屋里,在床底下找到了苏厢,朱青大概是被许念锲而不舍的精神打动了,背着手轻轻松松地跟许念玩拆招游戏。许念冲林决点点头,心里虽然松了口气,手上却严阵以待,跟朱青你刺我挡的比划起来。
苏厢知道事情紧急,紧紧扒住林决的衣服趴在他身上,林决心里叹气,这孩子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携着苏厢飞快地闪身出屋,却没想到在楼梯口撞见两人。一人见到林决很是惊讶,一扇子敲在林决肩上:“你是何时来杭州的?”
掌柜的一直斜着眼盯着楼上的状况,见这两人下来了,赶紧踢了小二一脚,扯着嗓子喊道:“千岁爷下来了!快上去伺候着!”小二会意,连忙上楼立在林决面前,冲三楼下来的两人躬身道:“千岁爷今儿下来得真早,马车在后院停着呢,小的这就给您牵去?”
睿王爷林玹往里望了一眼,压了压扇尖道:“不急——你何时来的杭州,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说罢拍拍苏厢的脑袋,凑到林决耳边问道:“你这是跟人争风吃醋了?为这个……这个小倌?”
林决苦笑不得:“三叔,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么?”苏厢红着脸回头,见林玹和蔼可亲地望着他,顿时手脚都僵了,从林决身上掉下来,跪在地上磕头道:“见……见过千岁爷!”
林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打斗,他清清嗓子道:“这个小倌甚合本王的意,跟本王回府吧!”等了片刻,朱青终于出来,勾着一边嘴角笑道:“恭喜王爷。”
说罢也不行礼,直接从二楼的栏杆纵身跳下,两步便飞出客栈,不见踪影。许念把掉了的剑递到林决手里,盯着林玹片刻,拱手道:“见过千岁爷!”
林玹眯着眼大笑一声,一巴掌拍在林决肩上:“这位公子跟本王聊得甚是投缘,一起回府吧!”
“难得出门一次,捡了两个漂亮公子回府,不错不错,哈哈!”说罢也不管林决同不同意,摇着扇子一路笑着下楼了。
掌柜的颇有眼力见的迎上来,没等他问话,林玹便笑道:“记王府账上吧!”
“诶!好嘞!”这下不用担心砸坏的门窗桌椅没人赔了。
林决无奈地拉起苏厢,附再许念耳边道:“我三叔。”
许念点点头:“知道。”睿王爷林玹她还是听说过的。睿王爷,平南王侧妃、已故谢太妃所出,江南贤王,风流名士,善诗词书画,工琴曲棋技,颇受江南一带文人墨客的敬仰推崇。没事儿出门喝喝茶溜溜弯,引来无数男男女女的追捧。
这么尊大佛放在江南,除了给百姓们增加不少的生活乐趣和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外,大有安定民心、引领思想的作用。睿王爷时不时的出来溜达一圈,他吃过的菜喝过的酒第二天没过晌午就被抢购一空。不管朱青是什么样厉害的角色,堂堂一个正一品亲王、皇上的亲弟弟,他怎么着也不敢造次。
睿王爷来得太及时了,再来晚点她估计要顶不住了。许念望向林玹的眼神充满了亲切。
苏厢战战兢兢地拉着许念的衣角,小声问道:“千岁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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