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唇笑了笑,对着晏河清和萧予安行了礼,俯身准备离开,她将手炉放回萧予安怀里,被萧予安推了回来:“你拿着用吧。”
添香道了谢,低头退出寝宫。
寝宫里便只剩晏河清和萧予安俩人。
晏河清将目光落在萧予安手中的书信上,萧予安见了,挥挥手上的信,笑着说:“今早添香送来的,应当是白术写的,说是我干儿子拈周试晬的时候,抓了药壶,估计以后也是个小大夫,还说师父、柳安、风月还有三姨一切都安好。”
晏河清听着萧予安的絮絮叨叨,轻轻嗯了一声。
桃源村的大家并不知道萧予安出过事,萧予安重生后经常和他们通书信。
当初听闻南燕国要和西蜀国联姻,杨柳安和晓风月还以为晏河清负了萧予安,尺素三封,快马加鞭送来,信里每一个字都透着担忧和急切,甚至几欲想来都城找萧予安。
萧予安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安抚他们,什么联姻都是假的,自己易容了之类的话,这才让杨柳安和晓风月打消了救他走的念头。
萧予安小心翼翼,极其爱惜地将信收进木盒里,然后感慨地叹了一声,对晏河清说:“鸿雁他方,鱼书故乡,想来这书信应当是秋初写的,如今都到落雪的日子了。”
晏河清看出萧予安的怅然,安抚道:“你若想,可以去看看他们。”
萧予安摸摸下巴:“嗯,也是,不过见到我这个模样,他们一定会吓一跳吧,也不知道易容这个说辞骗不骗得过师父,万一师父……”
晏河清轻声道:“你就是你,他们熟知的也是你,无需骗。”
萧予安笑了起来:“嗯,也是!哎呀,晏哥你怎么待在火炉边这么久了,身上还带着寒气,来来来,手给我,我捂捂。”说着拽起晏河清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我早上醒来后发现床榻上有件大氅,你出门难道只穿了朝服?你都不觉得冷吗?”
晏河清其实一直觉得冷意窝在胸口迟迟没有散去,但还是道:“不觉冷。”
萧予安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听我的,都听我的,我说你冷,你肯定冷,特别是嘴冷,是不是?来,手捂热乎了,该嘴了。”
晏河清:“……”
晏河清一句话都没能接上,被萧予安笑嘻嘻地吻住。
不过很快,晏河清便伸手按住了萧予安的后颈,将被动变为主动。
晏河清的唇舌微凉,好似在吻雪,细细舔弄又带着丝丝甘甜。
萧予安心想:怎么这么凉,算了,就他晏哥这身体素质,和生病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啊!
然后第二天晏河清就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