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阿丑就靠着汤药续命,每日还得受些折磨,王爷不会就这么放过阿丑。除此外,便笺上还说想要阿丑命的太多,阿丑呆在王府里安危令人担忧,在这么下去,只怕哪日真没阿丑这个人了。
夏梓晏明知不能回信,可还是回了去,一直与那不知名的人通着信,探查着阿丑的近况。
今日又得消息,说是昨日阿丑又受苦了,整整一日没有吃喝,连汤药也灌不下去。只剩气息犹在,眼都不睁开了。
夏梓晏起初不信这陌生信鸽送来的消息,日子一长,说的就如真的一般。再者第一回送阿丑到城楼下时,城楼之上还有想要阿丑性命的人,这也是夏铭回来说了,他才晓得的。
所以,也就信了那陌生人的话。
若他早知如此,就不会让阿丑回去了,早知那城里有人要取阿丑性命,他定带着阿丑远离这世间纷乱。
手里这张便笺还约他夜里在城外的树林相见,说是领他去看阿丑,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得去。
方才正商讨着如何攻城,谁人再领兵前去,夏梓晏只说要卸下主帅之职,众将领就无话可说了。
皇帝归天,皇后又病重不起,众人都推举夏梓晏做了主帅,自是因他本事不俗。要对付殷子湮那逆贼,势必对有个能与他抗衡之人领兵攻城。
不过有本事还不行,还得有人兵权在手,如今皇后将兵权交由了他,这数十万大军皆在他一人号令之下。
今日夏梓晏只对众人说了不做主帅,让他们推举一人来,若是有人选了,明日再议。
天色有些晚了,夏梓晏换了衣物,避开旁人瞧瞧往那远处的树林去。
为了不被人注意,也没骑马而行,步行到那儿也得花上些时辰。
天色愈暗,冷风愈冰洌,前方的树林阴寒暗黑,待他走近了,只瞧着里头有些明亮。
好似来人早已等候了,那人夏梓晏自然认得,从前他与夏铭相交,听闻交情甚好,还是同窗。后还一同入朝为官,不过自从那回花楼之事过后,两人似乎淡薄疏远了。
只是夏梓晏万万想不到与他通信之人是林尚泽,林尚泽这人行为放荡轻佻,喜爱男色,但又不像别人那样只喜阴柔美丽的男子,他看上的多半是些挺拔强壮的男子。
上回阿丑在他手里还是吃了不少苦,但听说那以后,他可是抱病了许久。
要说阿丑同这人相交甚好,他是不信的,阿丑不会理会这般人。
林尚泽瞧着对面高挑挺俊少年,唇角弯起,勾出笑容来,“你若不信我,也罢了!不过你可得想想那人,他可等不了了。”
少年眼眸一沉,面上冷寒着,开口道:“倘若你没有一句真话,我也不能放过你。”
“为了他…………你可是什么地方都敢去?”
“我只想见他。”
林尚泽听言,微微笑道:“你若真心待他,将他交由于你,也比在那残暴王爷身边的好。至少还能有命活着……………”
“你为何相助于他,为何相助于我?”没人会平白无故地相助一人,若是有,那大多都是有缘由的。
林尚泽此人他最看不惯,如今倒是他来相助,夏梓晏哪里会想得到。纵然他想见阿丑,也怕有诈,他没丢了命不要紧,只怕这林尚泽是耍了诡计,要让他的数十万大军跟着丧命。
“我若有护他的能力,也不会来此了。”林尚泽微微叹息,话语轻淡。
夏梓晏再不言语,林尚泽往前走去,他也跟上。
树林深处有个密道通向城内,不过只能容一人前行,不能两人并排。那密道像是刚挖好的,鼻间尽是泥土森冷的味道,身子艰难而行,也不知爬着走了多久,才见到些亮光。
林尚泽先出了密道,接着夏梓晏跟着出去,一出去就见着眼前灯火明亮,这里分明是个布置华贵的屋子。
“此处是什么地方?”这密道定是林尚泽挖的了,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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