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管怎样,他一定是遇到了麻烦。我带着这个问题上完了课,晚上又被室友拖出去吃饭。我想叫上阿真,他说他困,只想在家。借着醉意,室友问我上垒了没,我说了个“再见全垒打”,便匆匆往回赶。
到家已经11点过了。我一开门,就看见阿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抱着兔姐看杂志。
“我的钱包在你那儿么?”
我把钱包扔他身上。他立马打开,拿出了照片。我瞧他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仿佛终于安下心来。
“顾文,我和你的照片不多。”
我问他残缺的部分是怎么回事。他说他知道是谁干的,却声称:“这个人并没有恶意。”
我把照片翻过来,给他看后面的字。他摸着字迹,似乎也很困惑,随即又像昨晚那样哈哈大笑起来。
“应该也是那个人写的。”
“男的女的?我认识吗?”
阿真扭头看着我说:“男的,高二的时候你们并没有见过。我复读那年,他把我们的照片剪了。”
“他干嘛要这么做?”我不明白为什么遭殃的会是我。
“你能懂一个熊孩子的心吗?”他的笑容很僵,“你放心,没人能威胁我。”
我并不这么认为,这小子从小就喜欢硬撑,就算遇到困难也不会开口。不过,如果对方是个小鬼头,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怕阿真对我说谎。
第二天我推掉了周末的聚会,在家里陪他。他似乎很开心,我便从后面抱着他一起洗菜。
“在我们照片上写字的人真坏,字还这么丑,一看就是小学狗。”
我想哄他来着,不料他从水槽里抓起一根胡萝卜,朝我脸上捅来。
“你发什么疯?”我捏着他的手腕,“我又没说你!”
他哼了一声,说:“反正比舒皓写得好看。乔寐刚叫我下午去社团。”
我心想他不会还在吃醋吧?便只好像个孙子一样各种哄,就差举高高了。
他偏头看向我,眼里有星星。我下意识把唇贴了上去,他颤抖了一下,躲开了……他居然躲开了!
这下换我想蹲墙角了。
“我弄完了你来接我。”他把我赶去睡觉,还乖乖地给我盖上了被子。
我听见他出门后就睡了过去。直到闹铃一响,我知道秀恩爱的时间到了。
我轻快地朝恐怖社走去,没进大楼,在外面等了很久。
乔寐给我打来了电话,语气很慌张:“顾文,你在哪儿?”
她吞吞吐吐说了半天,我才知道阿真和恐怖社的成员吵起来了,甚至听见了他吼人的声音。
“谁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