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焰尊已决定七日后让这魔头血债血偿!”
闻言,蔺轻舟忍不住喊出声:“什么?!可是!可……”激动的‘可是’脱口而出,却又不见下文。
“可是什么?”郭鹭不解。
“没什么……”蔺轻舟垂眸,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个杂役,什么也做不了。
郭鹭一脸疑惑,但没多问,将辟谷丹和赤色大氅交给蔺轻舟后,叮嘱两句小心,随后离开了山洞。
蔺轻舟等他身影消失在洞口,吞下辟谷丸,往石柱的方向走去。
山洞偌大,蔺轻舟心情沉重连带着步伐都缓慢了,走了十分钟才临近石柱。
在能看清石柱下那名被铁链捆绑束缚的人时,蔺轻舟眼眸瞬间瞪大,迈开腿小跑了过去。
石柱下受刑的那人如沐鲜血,愈加残破的衣衫下看不见一处好肉,胸口至腹部有三道触目惊心皮肉焦黑的鞭伤,跪地的膝盖下污血积成水洼散发着腥臭,他垂着头,凌乱的青丝覆面,整个人的重量全在吊着双手的铁链上,因如此,铁链深深地勒进了他手腕的皮肉伤里狠磨着他的骨。
若说之前见到牧重山,他的伤让蔺轻舟心惊胆战,那如今的牧重山,直接让蔺轻舟开始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蔺轻舟在牧重山的面前半跪下来,瞳孔和声音皆在发颤:“伤势怎么变得这么重了?!”
是因上次牧重山动用了灵力所以受罚了吗?
蔺轻舟朝牧重山伸手,却又哪处都不敢碰,只得攥拳收回手,呼唤:“牧重山,你还活着吗?”
眼前犹如死尸的人轻微动了动,缓慢抬起头来。
额头流下的污血糊了他右眼,令他只睁着左眼,看起来狼狈不堪。
牧重山咳嗽两声,气若游丝:“又是你啊……”说完这句话,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
“你怎么……怎么成这副样子了?”蔺轻舟不忍叹气。
牧重山没回答,只道:“你凑过来。”
蔺轻舟先一愣,而后往牧重山面前挪了挪。
牧重山:“再过来些。”
蔺轻舟心里犯嘀咕。
还近啊?再近他俩都得贴一块了。
想归这么想,蔺轻舟依旧照做,挪近了许多,近到一伸手他就能环抱住牧重山。
正当蔺轻舟不知牧重山为何要他挪近时,牧重山将额头抵在了蔺轻舟的肩膀上。
牧重山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让我靠靠,太累了。”
蔺轻舟呆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挺直腰杆,让牧重山靠得舒服些。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蔺轻舟的鼻腔,昭示着他眼前的人伤得有多重,蔺轻舟道:“他们说七日后要你血债血偿。”
靠在他肩膀上的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没有说什么。
“你……”蔺轻舟犹豫着询问,“你身上的伤,是那个炽焰尊打的吗?”
牧重山:“嗯。”
蔺轻舟不解:“他为什么这样对你?”
牧重山嗤笑,也不知语气里的讥讽是针对谁,他答道:“因为我杀了很多人啊,数不胜数。”
“什么?”蔺轻舟错愕,好半天才道,“真的?”
这句问话牧重山却不回答了。
蔺轻舟:“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牧重山:“哪样的人?”
“杀人如麻,嗜血成性。”
牧重山低低地笑了一声:“为何?”
蔺轻舟感觉自己无论回答什么都会变成‘阿巴阿巴’,他斟酌许久,才憋出一句话:“看着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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