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回:“已托鬼使查看往生簿,文件冗杂,需要几天时间。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陈姣瑶死了四年了,没什么怨气的话,都该往生了。”
我将地府信使送回去,看着黑鸦那一抹漆黑深沉的背影飞走,连片毛都没有留。
我也觉得这事没多大希望。同样,我认为既然替嫁之事已经受了陈明礼的允许,便算不得太过分,我让判官去查,不过是顺遂玉兔的愿望而已。
我倒是挺愿意看他这样一直纯良下去,事儿精兔子虽说有些多愁善感,但是一只好兔子。
几天之后,我果然收到夜鸦来报,说是地府名册记载中未往生的鬼魂里,并没有找到陈姣瑶这个人,想来是已经转世投胎了。
我没告诉玉兔,给他留了个念想。
第三天深夜,万籁俱寂之时,我将玉兔戳醒了:“起床,小兔子。”
考虑到玉兔的仙法在皇宫中受制,我若是跟他抱一块儿睡,他一面要维持我的隐身术,一面又要维持他身上的障眼法,没准儿什么时候会出岔子。
我便在夜里替他,怀里揣着他的原身睡觉,好减轻他的负担。这样被人发现了也好解释:皇后不过是个兔子爱好者而已。
玉兔动都不愿动,窝成一团道:“干,干什么……谢樨,还没有天亮呢。白兔子若是睡不好觉是会变成黑兔子的。”
我懒得理他:“快起,必须起,无眉在外边等着我们。”
我将他从被窝里抓出来抖了抖,捋了几把,他不情不愿地挣扎道:“谢樨!谢樨!放我下来,我我我醒了。”
他变回人身,将衣服穿好时,脸上还带着些刚睡醒的热晕。
我们走后窗跳出去,夜风吹过来,我打了个抖,刚想将他拽到怀里的时候,便望见他已经凑了过来,从怀里摸了一件披风要我穿上。
他被冻得脸颊很快白了起来,只有鼻尖还红红的,我要给他穿,他不让,笑嘻嘻地告诉我:“你,你可以穿上它,然后抱一只兔子在怀里,不会冷的。”
我便穿上了,将他拉过来一同裹着,我们两个如同一樽行走的晾衣架,如是旁人不小心望见我们,保准会以为见了鬼。
无眉看到我们的时候,礼节性地抽搐了一下嘴角:“早。”
玉兔被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探个脑袋出来:“早,小无眉,不过现在还是晚上。”
无眉顿了顿,淡漠道:“晚上好。”
玉兔很满意,弯起眼睛对他笑:“好。”
无眉:“……”
今夜与往常不同,这次是我主动邀的无眉。
我问他:“林裕这几日可曾上朝?奏章可有批改?”
无眉摇头:“没上朝,说是身体不舒服。紫薇台也没去,我给他炼了丹,也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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