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倒是华爵青左右瞧瞧两人的眼神,自是懂了一些,如今豪云冷着一张脸,自是心疼自家主子总处处护及这个尚摸不清身份的七皇子,因着七皇子,受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箭伤。
自然是八竿子打不着,如若当时那箭冲着他家主子而来,主子便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巧妙化解,自是尚不能伤及一分一毫,可若是救人,那便堪堪另当别论了。
华爵青也自是了解,此番他这个七弟也堪堪受着委屈,本是及她尚无一星半点的关系,她才是受害者,如今便是欠下二皇子的,欠及人债自是不好还的。
皇上进了帐子,华爵青便深深看了简澜一眼,道“小七,莫要太过忧心,此番二哥的伤势已无大碍,只要安心调养几日,便会安好,你且回去吧?这里尚有我们及父皇呢!”
那时,华爵云帐子里也正天翻地覆。
便见地上七零八落的便是方才被拍碎的楠木桌残骸。
青瓷茶壶碎片更是惨不忍睹。
而华爵云便坐在榻上,一双冷冽的利眸直盯着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的卫一。
“若然不是皇家苑囿,容不得见尸,你便以为此番能活着离开?此番死罪能免…..”
他只冷冽瑟瑟的一句话,那卫一便没了命一般的叩头,直到磕得头破血流“谢…谢过主上不杀之恩。”
“卫三被砍断了一根脚趾。”他语气煞是阴森凛凛,站起身,如蛇蝎一般朝卫一凑来,唇畔上扬,露出几颗森森白牙“卫四被责罚挖了一只眼睛,如今……”他修长手指,如寒冰一般伸向他的脸庞。
那时,卫一满脸惊恐惧怕,看似死罪能免,活罪便是难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身上没了那一样,便是痛彻心扉,这一世无法挽回。
“你倒是选一样。”一口气喷洒到他的脸上,如同毒药。
见他半晌不语,只堪堪瑟瑟发抖。
他便站直了身子,冰冷的定了结局“此番自断一根手指。”
卫二在一旁看的着急,忍不住开口“卫一,还不快快谢恩。”
若然再不谢恩,那尊大神发了彪,岂是断一根手指如此简单?
华爵云讲完,便潇洒向外走去。
临走时,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卫二,将卫一盯好了,手指断了,堪堪不能留下一星半点儿的血腥,将这里处理干净,若然我外出回来,这些任务你还未执行好,那便也自断一根手指吧?”
“是,卫二遵命。”
华爵云方才出帐篷,还未走几步,便听帐篷里歇斯底的的尖锐惨叫,他仅顿了一下,表情尚未改变,便冷冷森森的向前走去。
华爵天受伤第三日,允乐及沈天通便来了,
简澜整日躲着那婉莹公主,在六哥那里躲得勤,导致那公主每日便去六哥那里找,自此,六哥那里便不再隐蔽。
因此,她决定今日去华爵云那里,一是来看望他的伤势,二是避难。
那时,她在一棵大树下探头探脑的观望,豪云那家伙竟不在帐门口,简澜自觉时机来了,便堪堪跑步上前。
谁知道方才冲向帐门口,豪云那家伙便挡在她前面,依旧半步不让,说话狠损“若然让我说几次,难不成七皇子耳朵聋了,还是回吧!我们主子惹不起你这尊大佛。”
“豪云,我只见二哥一面,我保证,一面之后便躲他远远的。”简澜欲拉豪云的衣袖,撒娇卖萌啥的。
可那厮后退一步,堪堪不给她留半点颜面。
倒是帐篷里一声轻咳,那熟悉低沉的声音便幽幽传来“豪云,可是有人来了?”
豪云尚未开口,里面便接着说“让‘他’进来。”
简澜进来时,账内不止华爵天,还有不知何时到来的允乐及沈天通。
那允乐脸色几许苍白,一张美人脸尽显疲态,那双大眼似乎充斥着盈盈泪珠。
她现下如此,九分是为了华爵天吧?
“爵天,方才我问及豪云时,他便同我讲了实话,若然不是为了她,你便尚不至如此,即便是兄弟情深,你亦不能…..”
她泪珠泫然欲泣,那双眸子凝挂着浓浓的担忧。
她纵使再多担忧委屈牵挂,现下里,都被他一声怒吼断了言语。
“住口。”
仅两个字,威力甚威,吼得一众人堪堪盯着他瞧。
“殿下,莫要动怒。”
沈天通见他发威,担心动了伤口,赶忙劝阻。
接下来,他便劝阻允乐,道“公主,同我出去走走,便是等着殿下消了火再来。”
说完,他便拽着她的衣袖往外走,瞧那公主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简澜着实觉得不忍,再如何说,人家公主瞧上了他,他也当荣幸之至,即便再不欢喜,也不至于冒着牵连伤口的危险,这里干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