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可怜的胖小子

人，解释了胖小子的死因。

    “大家看，娃娃的脸肿胀不堪，眼里都是血丝，这嘴也紫得厉害，确实是窒息死亡，不过并不是橡皮筋勒死的，而是被这饭粒噎死的。”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都不做声，等着我的下文，只有李氏，不再大哭，而是惊恐地看着我。我继续解释：“准确来说，是粥。我猜胖小子喝粥时呛到了，然后使劲抓脖子，却怎么也呼吸不过来，便有了现在这般窒息的模样。但为何不是橡皮筋勒死的呢，因为如果人还活着，这勒痕周围必定会有反应，我们称之为‘生活反应’，如皮下出血，‘生活反应’那是活着的时候才有的反应，大家看这道勒痕，可有半点生活反应？”县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何这橡皮筋会在这娃娃脖子上？”

    这时，我望着李氏，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有人想栽赃，或者是想借此敲诈一笔。”李氏此刻人都已经站不起来了，两个衙役松开她，她一下就瘫坐在地，眼神呆滞，喃喃地说着：“宝儿，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娘没能救你，死了还要让你受这苦，可我连葬你的银钱都没有，是娘对不起你啊！”

    这下真相大白，众人不禁摇头惋惜，我叹了口气，对着县令大人一福身子，说道：“大人，我在王记当铺还存了些许银子，还请大人派个兄弟帮我取来，我和这胖小子沾了因果，为他下葬，我才能了结这因果。”李氏听到这，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泪眼婆娑。

    在县令大人的点头之后，我拿出当铺的字据交给捕快头子，这捕快手脚倒是利落，一盏茶的功夫就带来了我的九十两纹银。我拿出十两给捕快头子，在他诧异的眼神注视下，我对众衙役鞠了一躬：“各位大哥，这么晚，我给大家添麻烦了，这些银子是我请各位弟兄吃茶的，聊表谢意。”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望着县令大人，县令大人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随后，我将剩下的八十两，悉数给了李氏，宽慰了她几句：“姐姐，这些银子你拿去安葬外甥，剩下的银子拿去好好过日子吧，逝者已逝，你还年轻。”李氏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最后，我又跪下，朝县令大人磕了个头：“大人，民女想求个恩典。”这位县令大人也是有些感动，于是摆摆手示意我继续说。我望了望李氏，叹了口气：“大人，还请不要追究李氏的罪，您正义英明，一定不会怪罪于我的，但是李氏，却是爱子心切，依着大人的英明，也应是不会怪罪她的。”说罢，我又重重地磕了个头。县令也是长叹了口气，就坡下驴，这案子也就这么了了。

    退堂之后，捕快头子带着众衙役，喊住了已经走出衙门的我。只见这捕快头子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谢谢蓝姑娘的茶。”话音未落，捕快头子身后的衙役们也跟着大喊了声：“谢蓝姑娘的茶！”嚯，吓得我连退好几步，捕快头子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我，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迅速缩回了手。我见捕快头子这副样子，不禁笑出声：“捕快大人，还有事吗？”

    “大人有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