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就要到了,西泠却出了连环杀人案,再加上先帝驾崩的消息,顿时,整个西泠笼罩着一股悲伤、压抑的气氛。
先帝崩,不作乐,哪怕是要过年。
知州的手下来西泠县衙催了冯守材一通,冯守材好说歹说把那手下送走,还没喘匀气,就命人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了。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床边坐着的汪元,和汪元身后挠着脑袋的周毅。
我不等两人开口,伸了个懒腰便问:“是有消息了还是大人来催了?”
这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吓了汪元一激灵:“你嗓子怎的沙哑成这样?”
“没事没事,就是没睡好。”我摆了摆了手,眼神却瞟向周毅。
周毅不好意思地说:“今儿知州大人派人来催了,这不,咱老爷瞅着都晌午了你还没去衙门,让我来把你揪过去。我哪敢揪你啊,在门口就碰着了公子,他先在门外喊你,半天没动静,我们才进来的。姑娘嘿,您是真能睡,公子就差给你两个大耳刮子了,好在你及时醒了。”
我白了汪元一眼,掀开被子就起身了,汪元和周毅连忙转过头去。
昨天我太困了,都没洗漱,和衣而睡,也懒得跟那俩解释,穿上鞋就走出门去。
汪元和周毅见状也跟了上来。
边走边吃着汪元给我买的包子,却见街道两旁没有什么人摆摊,甚至许多商铺都关上了门,门边都挂着白布。
我疑惑地看了看周毅,又看了看汪元,汪元叹了口气:“父……先帝驾崩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
我咬了口包子,拍了拍汪元的肩,面露悲色:“节哀!”
周毅不明就里,刚想问,却被我打住了,他这才作罢。
刚到县衙公堂,就听见县令冯守材的呵斥声:“这点事都办不好!”
堂下站着的康峰,低头不语。
我还来不及跪下行礼,县令不耐烦地出声制止:“蓝无言,我让你和康峰破案,怎么凶手还没抓住?方才知州大人可是又派人来催了,这国丧压着新年,你们再不把杀人案给破了,别说我这县令别当了,你们的脑袋还在不在都是两说!”
我和康峰交换了个眼神,我开口说道:“大人,已有眉目了,那铁匠刘……”
我还没说完,县令就打断了我的话:“那铁匠刘半夜潜入你的家中要杀你,他还有一柄锋利的大刀,证据确凿,分明就是凶手!”
我一瞬间似乎明白了冯守材的意图,刚想说话,却被康峰拦住了,他抓着我的手臂,示意我不要说话。
一旁的周毅和汪元也是默不作声,我挣脱开康峰的手,冲着县令一抱拳:“大人……”
不等我说完,汪元这家伙又打断我了,他也向县令抱拳,沉声说道:“大人,可否再给我们半日时间,明天早上如果还不能找到真凶,那这铁匠刘,人证物证确凿,死罪难逃,到时再将铁匠刘交给知州大人处置,也不迟。”
冯守材捻着小胡子,思索半晌点头同意,不管能不能找到真凶,这铁匠刘是难逃干系,也不算冤枉他。
散了堂后,康峰把打探来的消息说给我们听。
这铁匠刘平时不爱与人交际,虽没有什么朋友,却也没有得罪仇家。这附近不少人都从他那购买了刀具铁器什么的,要想一个个排查,半天时间是不可能够的。况且,那些顾客里,也没有妻子不检点的,至少康峰去问的时候,邻里乡亲的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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