螽斯进府时,钱进才九岁,也许是一种冥冥注定的缘分,老感觉有一根长线将他们牵引,这个钱进就爱粘着螽斯,吃着喝着都要跟他一起享用,还喜欢观看螽斯表演剑术,出去游玩也忘不了带着螽斯,所以二人在时间的流逝中结下了亲密的友谊,关系值不可估量。虽说螽斯是钱府的保镖,而且是个长年,可钱进从不把他当做仆人,而是讲情讲义的老铁。钱进被劫持,作为老铁的螽斯,相较钱大老爷更加着急上火,这个冷面清傲的帅锅确实很让人欣赏和仰慕。
“见了老爷和夫人,知道该怎么说,心里有谱没谱?”
“哥,故伎重演呗。”
“一种方法用多了,会招人反感的。”
“换汤不换药。方法一成不变,感觉千变万化。”
“我的小少爷,你除了一张嘴,你还剩下什么能用。”
“我浑身上下,从内到外,全是宝,想用我的人多了去了。哥,这六年光阴,我对你来说就是虚度。”
“不是虚度,是变化。”
“我变了,那你说我哪里变了?”
“以前很依赖,现在很自主。”
“那是因为我长大了,你也长大成熟了许多。”
“真知灼见,小少爷还是聪明,做哥哥的我出了佩服还是佩服。”
这话听了,又得意起来了。
“好了,赶紧进府吧。”
钱进装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没有在意螽斯,就一气跑到钱厚寝室,很委屈地哭哭啼啼,跪在地上声情并茂地说:“父亲、母亲,都是孩儿不懂事,又让你们劳心劳力了,不孝孩儿愿意受到爹娘的惩罚。”
从得知被劫持,担忧、紧张、害怕、烦恼、生气……,让他一肚子的火都压在心头,没地方撒,现在这个小子终于被救回来了,伸手就是狠狠地两记耳光,努不遏制道:“你个臭小子,你心中还有没有这个家,你心中还有没有我和你娘,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情,得罪了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匪徒。”自己纵容,自己宠惯,不在乎他将来能派奖封侯,官至极品,只要他能平安健康,只要他能够让钱家基业延续,只要他能够让钱家香火延绵,什么都可以不管,唯独就是生命,想到这里,钱厚怒气更是遏制不住,又有意向去猛扇钱进的第三记耳光,六夫人眼尖手快紧急阻止,道:"“刚刚还心神不宁,寝食不安,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由着你那暴脾气来训斥和指责,你能不能珍惜一下他这危而转安的生命?若是他真的死了,你还舍得伸手吗?”
钱进心中立马变凉,神速般收回伸出的右手,情绪立刻恢复到正常。
“娘,你别阻挡,只要能解除父亲心疼之气,就让父亲打。还有我不希望父亲把所有的气憋在心里,入了五脏六腑,时间长久,会生出重病,到时候,即使聘请妙手回春的神医都无计可施。"
臭小子,以柔克刚百用百通,这般精明聪慧,一瞬间,让钱厚压在心头的一股股怒火平息了许多,他故意调侃道:"你呀,摸出了你爹爹的脉了,而且还会对症下药。”
此话的言外之意,像是平日里嬉戏玩闹的孩儿,闯了小闯,被爹爹训斥后又安慰的感觉。六夫人放松了自己,缓和氛围道:“他除了这一招,没见过其他招数。”
“娘,你怎么老爱拆进儿的台呢?”
边说着边起身跑过去环抱着母亲,亲了一下她的脸庞,这突如其来的行为,令六夫人惊讶,道:“我的小乖乖,只要你平安健康,娘亲就安心落意了。”
“这是最后一次,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六夫人微微地笑着,看到这种温馨的场面,钱厚也由心的笑了。
解救行动完满完成,算是皆大欢喜,螽斯说:“不早了,老爷夫人少爷早点休息,属下告退。”
“等等。”
钱老爷真是慷慨的吝啬,书桌抽屉中提取了二两银子递给螽斯,感恩图报道:“钱府有你,老夫十分安心,进儿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心甚安,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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