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宋小姐有事就说吧!”
“我要给子衿赎身。”
“他可是罪臣之后,宋小姐也不怕惹上麻烦?”
“我是很讨厌招惹麻烦,不过也不缺他这一桩,爹爹不如开个价吧!说实价,我不喜欢和人讲价。”她端着茶杯,轻轻的啜饮着,烟气氤氲中,她的表情有些虚幻,难以看清。
“宋小姐是个爽快的,我也不诳你,五万两银子,只要银子给够了,宋小姐随时来领人。”
“好,那白山也伺候子衿有段日子了,我看着还不错,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一并给了我吧!好好伺候着,银子我过两日就送过来。”
“宋小姐真是爽快。”
“告辞了,我家中那车夫若是来了,告诉她,我先走了。”说完,她放下茶杯便起身离开了。防己还没有来接她,她也不等,自己慢慢的走着。
而春香楼中,宋凌薇离开了子衿的屋子之后,白山就进了屋,却见自家公子傻愣愣的拥着被褥坐在床榻上,泪珠一滴滴的打下来,好不让人心疼。
“公子这是怎么啦?宋小姐出去的时候面色如常,你们应该不是闹矛盾了吧!”
“她是不是再也不会来了?她一定是恼了我了。”
“怎么会呢!宋小姐走的时候还嘱咐奴要好好照顾公子呢!公子那么好,她怎么会恼呢!公子要不要起身了?”
“我身上怪不舒服的,你给我准备热水,我想沐浴。”
“已经准备上了,一会儿就好。这是什么?”白山忽然看到被褥上放着的一个锦盒,长长的,却并不宽,看着小小的。
“是她留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子衿伸手取过锦盒,细细的摩挲着,许久才慢慢的打开,却是一只紫竹箫。紫色的竹,自来就有种脱离凡俗的超然之态,而且光华内敛,十分的漂亮。他从锦盒中把紫竹箫取出来,紧紧的抱着。几乎和他的那一只一模一样,不过却也看得出来,这一只新的很,应该是刚做出来的。他的那一只紫竹箫是母亲和父亲成亲之后,亲手给父亲做的。
母亲去的早,几乎没留下多少东西给他和父亲,那只紫竹箫也愈发的珍贵。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年幼时,却时常听父亲说起母亲的一些旧事。世人啊!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觉得难得,他没有见过母亲,幼年时无数次的幻想母亲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对于母亲这个词,想起来其实没有太多的温馨,却总会想起父亲说起母亲之事时那种深深的想念。父亲真的很爱母亲,只可惜好景不长,最后留给父亲的也不过是无数的漫漫长夜和说不清的悲戚。
父亲曾经无数次的摩挲着那一管紫竹箫,上面微微的棱角也磨的圆滑,越发的显得圆润内敛。那是父亲留给他的最为珍贵的遗物,只可惜他到底还是留不住。
“宋小姐还真是有心,前几日不是问起公子为何心事重重,奴就和宋小姐说了箫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寻了给公子送来。宋小姐对公子这般的上心,公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白山在一边说到。